林小初大惊不起来,但她在惊奇,在嘴里慢慢消化荷花的话:“抱我回来?”睁大眼睛惊奇一下;垂下眼敛再消化:“为救我?”再睁大眼睛也能很快明白,不方便说人行刺;最后才是大惊奇:“我是怎么回来的?”然后人愣了,昨天回来时人还没有晕,只是喝过药,人主动想不起来。
荷花开心地看着小初失色,再耳语道:“都想起来了?这会儿没事对我说说,是几个人调戏你,公子又是怎么救你?”林小初只能语凝,公子编的是什么假话,我得听过才能对外说,至少要和他一致。
小初到这时,还不知道楚怀贤对左守备说的是,调戏自己的小星。要是知道,不管手臂多痛,人也能惊起来。
喝过药再睡,一觉醒来是夜里。睁开眼睛呻吟一声,榻前就出现楚怀贤高大的身影:“饿了吧?”上午醒一次吃一顿,这晚上才醒第二次。荷花地上又睡着,楚怀贤都不喊她,不让她睡房里就得让留春留夏来一个,宁可让荷花在房中贪睡吧。楚公子自己服侍林小初。
林小初惶恐不安中,背上被塞一个枕头,人半歪着垫得舒服。一个手巾把子又送到面前来,楚怀贤给她擦了手脸,含笑端过吃的来。摸一摸还是半温,是放在暖捂子里取出来。
“我自己吃,”小初幸好摔的是左手,她伸右手来接筷子,被楚怀贤躲开。喷香饭菜送到林小初嘴边,饥肠辘辘的林小初只能张口。边吃边清醒中,等到吃完,林小初清醒许多,脑子里转过若干心思。最后一口汤喝下去,林小初眉开眼笑道谢:“多谢公子。”
这位被人服侍的公子,服侍起人来居然舒服之极。
窗棂轻响一下,带着花香的风吹进一股。这花香让林小初精神一振,睡醒没多久的余困又消失不少。放回碗筷的楚怀贤端着茶碗过来,既然打算收小初,公子是不避讳地坐在林小初身边,把手中茶碗给她,再取笑道:“白天睡,夜里你可怎么办?”
“我老实呆着不吵你们。”小初对着地上熟睡的荷花看上几眼,忍不住扑哧一笑。公子走来走去,荷花竟然还没醒。
楚怀贤也笑看一眼,今夜不觉得荷花不醒有什么,最多以后不让她上夜。晚风熏然入房中,公子心情不错,小初也心情不错。这心情不错中,林小初笑眯眯对着公子开了口。
“我想这事情,公子一定有别的说法才是。对我说说,等人问我,我也好回答。”身边笑靥又如花,昨天泪痕啜泣似是别人。楚怀贤一笑:“就是坏人。”
林小初“哦”上一声,再接着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