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是夏天,窗房都是半开着。夜风吹进来,烛外都有纱罩,只是纱罩上轻纱轻晃一下。在这轻纱烛光下林小初的身影,看着有些孤孤单单。
“没吃饭吧?”楚怀贤问出来,也觉得自己是废话,从上午就一直锁在房里。看到林小初点头,这一会儿乖巧得很。
指一指桌上,那里有一盘吃的。楚怀贤再指指茶碗:“吃饱了过来回我话,让我好好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坐过去吃东西的林小初,借着这点儿时间想主意。吃完了也想完了,收拾过洗过手过来,林小初说话流利的多,先认个错:“不该拿公子压她们,可是她们总是看我不顺眼。”
倚着轻绡虫草床帐的楚怀贤,幽黑的眼眸看过来:“我们说好的,你自己呆下来,我这算是帮了你不止一次。你还不愿意当丫头,你现在看看,在我家里当丫头,比你卖花难吧?”
林小初不说话,双手互握着,眼眸只看着自己裙边。
“再说房里姐姐们教训,这是哪一家都有的事情。她们好不好,到底是大丫头,比你先来。有不好,你来对我说,怎么能自作主张就欺压她们?”说到这里,楚怀贤才有恼怒:“胆大妄为!”
说来说去,就是为着林小初背着公子房中吵闹,而且自作主张拿主意。先用我是楚公子相中的人,来压人,然后图着交好。楚怀贤生气在这一点儿上,我收留了你,要怎样应该听我的。现在背着我压人和你好,这还是公子对你一般;要是我真的抬举了你,只怕借我的名头,可以在家里横行无忌。我要是个糊涂人,还被你蒙在鼓里不知道。
林小初在今天晚上是能弄明白,虽然不是面面俱到,也能听得清楚。她更是无话可说。
“愿打愿罚?”楚怀贤又问出来。
林小初没有迟疑:“愿打,”
“为什么?”楚怀贤微笑起来,床前这单薄的身子骨儿,经得起打几下。林小初回答道:“罚不起,我还欠着公子的钱。”
“说得也是,不过你挨不起打。”楚怀贤再想今天这事,更是不应该。京里自己房中进人,楚怀贤亲眼看到小丫头们初来做不好,大些的妈妈姐姐们就要打骂。只有这个林小初,反而要打别人。
烛影摇红中,林小初身子微颤一下,才低低问出来:“打多少?要是能撑,还是愿打。再也不能多欠什么了。”
楚怀贤一笑:“打你十板子,你就得睡上半个月。还是算了吧,你欠着这打,以后再错,一起罚你。”楚公子没有打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