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由窗棂下而来,房中唯一的木榻上坐着林小初和林小意。小初在教小意写字,荷花坐在榻旁的椅子上,醉溜溜地道:“我从小就认识你,你和谁学写字?”
林小初想想也是,这又是一个要圆的谎。林小意自作聪明:“是公子教的吧?姐姐不是侍候公子读书。”说过仰起小脸儿,对着小初甜甜一笑:“我说的对吧,姐。”
“不是,”小初刚这样说过,林小意也不解:“那你哪里学来的?”
荷花也看着林小初,林小意也看着林小初;林小初双手一拍,有了主意:“外面街上看到的,酒楼的招牌,庙里的槛联,我看到字就多问别人。”
“你问的谁?”荷花明显是眼红,跟着就追问。
林小初回答流利:“在酒楼里就问掌柜的和跑堂的师傅,经过城里那庙时,请教看槛联的人。”面对两张疑问的面庞,林小初眨眨眼睛:“不是常有游玩的读书人,看到那槛联就要问问。”
“那你现在家里,问的是公子喽?”荷花一定要扯到楚公子身上,她心里才得安稳。在荷花看来,公子对小初就是不一样。还让自己随时说小初背后的话,在听过几出才子求佳人戏的荷花看来,公子心里有她才会这样。
林小初无奈,只是一些笔墨纸砚,笔未必名贵,公子给的,当然错不到哪里;纸是数十张,不会是澄心堂纸,不过也洁白中看……只这些东西,就弄出二桃杀三士来。眼看着荷花要和自己生分。
林小意又来上一句:“那是当然,在家里不问公子能问哪个。”小意还小,林小初一肚皮无可奈何,反而笑起来。这笑容看在荷花眼中,更象是炫耀和承认。
相对于林小初一肚皮无奈,荷花是一肚皮闷气。再蠢笨的女人,都会嫉妒。荷花低下头做着手中的鞋面,竟然红了眼圈,要说进来,我还早来几天,小初她凭什么跑到我前头去!
感觉出来荷花的不对劲,林小初打算一会儿再解释。让林小意烛下写字,林小初殷勤地跑去催水,准备三个人梳洗。
把小意打发睡下,对面的荷花还没睡着,她翻来覆去只是不舒服有。林小初下床坐到荷花床旁边,小声亲切地道:“我认字不是和公子学的,”
“那你以后也会问公子是不是?”荷花的声音带着哽咽。林小初听到吓一跳,然后想想,打公子少爷老爷主意的人,荷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楚公子要人陪着演戏,为什么不选荷花…….
这个念头刚起,林小初就立即打消。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