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菜堆满了整个桌子,十个人都吃不完,看起来特别夸张。我谨慎地帮李熠盛了粥,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李熠皱了皱眉,眼锋扫向我,扯着嗓门呵斥“你站在这里干愣着,我怎么吃得下,你以为自己是维纳斯,只站着就是艺术吗?”
我听不懂李熠话里的意思,大概也猜的出是讽刺的意思,我乖乖地应了一声“哦!”随之,转身就要走人。
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硬生生地拉回,他的动作太突然,完全就是意料之外,我的小腹撞着了桌子的边沿,疼得额头都冒起了冷汗。他见着我痛苦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着说“你活该!”然后压着我坐下命令道“吃饭!”
看来这个魔王是嫌自个吃饭太无聊,要找给伴陪着。我毕竟在夜总会呆了半年,还是懂点察言观色的本领。我殷勤地往他的碟子夹菜边说“德福大排档都开了二十多年了,烤鱼是这里的招牌菜,特别好吃……”
我正说得起劲呢!李熠冷不丁地拍着桌子,瞪着漆黑的大眼珠狠狠地抠了我一眼,不悦地骂“你他妈吃个饭也不能安静点啊,就跟个苍蝇在耳边飞似的,谁让你说话了,口水到处飞,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马上住嘴,温顺地低下头,往自己的嘴里扒饭,默默地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你才是苍蝇,你全家都是苍蝇。
李熠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老是说他的吃相挺不赖的,吃饭和喝汤都不发出声响,看起来优雅的,现在倒是附和他上层社会的公子哥。不过他吃饭的速度真的蛮快的,两三下就喝完一碗粥,我赶紧站起来帮他盛粥。
他左手支撑着脸颊斜看着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在这边!”我自然而然地接话,等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真的好想吃一颗后悔药。我们小姐都有一个忌讳,就是不愿客人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
他挑了挑眉,指着我的额头,百无聊赖地接着问“你的伤是谁弄的?”
我抬眸偷偷瞄了一眼李熠,天生肌无力的脸紧绷着,我既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又没勇气撒谎,权衡了一下,我觉得他就是无聊问一问罢了,左耳进去,右耳就会出来了,我还是老老实实说“继姐推着我着门槛磕伤的。”
他轻微地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下,可能觉得谈话太无趣,他不再追问我的家事,让我陪他划酒拳喝酒。这样的相处方式,倒是让我轻松了不少。
我的酒量是不错的,可划酒拳是出了名的衰,偏又遇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