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活下去。可她却告诉他,他的仇恨,错了。
他的母亲是爱他,萧家是要培养他的,他们的孩儿也没有被任何人害过——那么谁都有一番苦心,他的今日,到底是谁害的,该由谁来负责?
那顺?!
除了那顺,就没有旁人了?
可那顺到底是谁的人?
他不该算到萧家的头上吗?
“石头,如果你一定要有一个仇人,那么是我。”彭欣温柔地看着面前这个无所适从的英俊男子,慢慢仰起下巴,‘露’出雪白的脖子。
“你杀了我吧。”
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凉。
凉得好像钻入了宋彻的心里,撕扯着他的灵魂,让他涌动的千般仇万般恨都没了宣泄的地方。
可……
他呵呵凉笑。
“你明知道的,我哪怕杀了我自己,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他冰冷的指尖,顺着彭欣纤细雪白的脖子,慢慢滑动,“欣儿,我爱你,比宋骜,比任何一个人,都爱你,我的爱,胜过他十倍,百倍,千倍。”
彭欣没有动弹。
就那般仰头看他。
也没有挪开他的手。
就那般由他滑着,滑着,像有一条蛇游走在脖子上一样,慢慢地说。
“石头,在我们苗疆,有一种传说。死去的人是需要世间亲人为他积德积福的,他们在‘阴’间,需要福德以延来生,如果得不到,就投不了胎,或者下一世,亦悲苦难熬……”
宋彻目光微怔。
彭欣继续道:“如果他们的亲人作恶多端,他们就会遁入六畜之道,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做猪,做狗,做老鼠,就是做不了人。”
做猪,做狗,做老鼠……就是做不了人?
这句话重重击在宋彻的心上。
他的手猛地顿住,眯眼看着彭欣。
一点一点,他收回手,摊开,看着自己的手心,他又慢慢合拢,仿佛从中看到了他曾经做猪、做狗、做老鼠的一生。
“会吗?”
怔怔地喃喃出声,宋彻的脸‘色’很白。
彭欣能感受到他心里起伏的‘波’‘浪’,很不忍,但闭了闭眼睛,他还是抚着他的脸,目光坚定地告诉他。
“相信我,我是圣‘女’,我也可以通灵的。我甚至可以看到我们的孩儿在哭,小鬼们缠着他,大鬼们也欺负他,他还那么小,他要是投不了胎,做不了人……是多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