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钜子说笑了。”
言罢他似乎不想再与墨九寒暄,左顾右盼一下,盯住她的马车,便换了话题,“听闻钜子在枢密使府上养伤,墨家之事都未过问,这突然出府……是身子大好,要出城去?”
墨九笑着点头,余光又瞄一眼那条搬运的长龙,语气温和地道:“好了,辜将军是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办皇差了,回见。”
也不等辜二接话,她挪开眼神儿,就高声喊阿陈赶车离开。辜二默默侧到路旁,睨着她拱了拱手,也不便多说。墨九懒洋洋地弯‘唇’一笑,与他对视一眼,慢慢放下帘子。
蓝姑姑回头看一眼还在原地的辜二,扯了扯汗湿的领口。
“阿陈快着些,一会儿又有车来堵上城‘门’,就麻烦了。”
“好嘞!”阿陈应一声便笑,“钜子,您坐稳了!”
马车突地加速,墨九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情绪并无‘波’动。以至蓝姑姑脊背都汗湿了,也不晓得这主儿究竟听了几句,晓得还是不晓得……一直到马车驶出东青‘门’城外,再听不见那些说三道四的风言风语了,蓝姑姑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前方再有一里地,便到彭姑娘家了。”
说是“家”,其实也只是彭欣的暂住之地。
彭欣当初去楚州是被赵声东请回来为萧乾与墨九解*蛊的,所以在未出艮墓之前,她一直被赵声东安顿在临安城的锦里客栈里,那是临安城最大的一家客栈,相当于后世的五星级宾馆,墨九先前也以为彭欣还住那里,可出了枢密使府她才晓得,如今的她,被安置在了这个宅子。
宅子不大,名字都没有,但看着干净。
更重要的是它非常的偏僻。
或许彭欣并不介意宅子的位置,可墨九却明显感觉出来,若宅子是皇室之人有意安排的,分明就没有想过要认同彭欣的身份……
当然,这个问题墨九也能理解。彭欣来自苗疆,平常又少言寡语,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一点‘阴’阳怪气,很难相处,再想想她神秘莫测的巫蛊之术,是个正常人都会汗‘毛’倒竖,紧张害怕了……
彭欣没有什么人际‘交’往,墨九步入院子的时候,除了一个伺候她的婆子,前前后后一个人都瞧不见。清净到是清净了,就是有一种‘阴’冷冷的窒息感。
今日天气晴好,彭欣坐在院子的芭蕉树旁晒太阳,苍白的脸上没半分血‘色’。旁的‘妇’人不论坐在哪里手上总得拿个活计,或绣个荷包,或纳个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