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争,他们的斗,到底是墨家内部的事,如今的情况她怎会看不明白,她们墨家成了朝堂内斗和党羽之争的牺牲品,他们又要利用墨家,又想打压墨家,她身为右执事,怎么肯
故而,尚雅的话,可信‘性’就很大了。
便是连这一场机关之事,也因此而挑起的。
墨妄与尚雅的不和,在场的人也无不知晓。
墨家左右派系之争,至化帝知道。
至化帝皱起眉头,低斥一声,墨妄便上前叩地,仰着头道:“陛下明鉴,草民等并未欺君,方姑娘乃四柱纯‘阴’的命格,祭天台上的手印,方姑娘也确实可以开启。”说到这里,他慢慢转头,看向了尚雅,“除了八位长老,右执事当时也在场。”
“难道没有人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他淡然的声音,夹了一丝冷,可并非没有道理。
从开始到结束,萧乾除了与宋骜小议了几句,一直静静地坐着,不表示意见,也不与众人‘交’流。这会儿被皇帝质问,他也无半丝慌‘乱’,依旧那般的绝代风华,吐字清醒,神态安然,“祭天台乃墨家圣地,手印与机关,臣未曾亲见,不知详情。”
他幽冷的目光,望向萧乾,“萧爱卿,你有什么要说的”
事情很明朗了,且不论东宫‘侍’‘女’为何可以打开手印,但至少方姬然是打不开的,那么,上次在金瑞殿暖阁里的事情,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欺骗,而且是对皇帝的欺骗。皇帝就在当场,亲自见到了这个事情,他的君权也受到了极大的挑衅,这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哪怕他‘私’心里不想动萧乾,却不得不碍于脸面,找他要一个说法。
乾‘门’长老下去了,安静的休息室里,凉如一潭死水。
“喏。”
“去把机关拆了,扶方姑娘出来。”
油灯的光线下,她藏在帷帽下的脸看不见,情绪也是不明。但她肩膀晃了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尔后她又转过头来,再次将手放入手印的凹槽之中,依旧没有动静。第三次、第四次,她试了又试,终于无力地瘫软在石台上,一动也不动,背对着玻璃板的身影,像是软了下去
可‘门’并没有打开,她依旧困在里面。
她的样子很平静,可室内也一直很平静,没有半点声音。
看着祭天台上的手印,她没有犹豫,上得台阶,直接按在手印之上。
从来没有想过墨九会有那样的本领,这时的方姬然也是茫然的。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