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逸的容‘色’,一如往昔,倾国倾城。
可这沉重的一小步,却让静谧的广场,瞬间有了压力。下面广场上的人仰望着他上高台,目光看向他那一双绣了祥云的黑‘色’长皂靴,黑‘色’长风氅,突有一种黑‘色’乌云压顶的错觉。
这时,墨九已替东寂‘弄’好领口,慢慢躬身施礼,退回他身后,如同一个极为合格的‘侍’‘女’。
她敛目垂手,不敢去看萧乾。
见他慢慢走近,并没有多看她第二眼,她稍稍放心,竖着耳朵倾听。
萧乾云淡风轻地走到宋熹案桌之前,抬袖拱手,微微欠身,“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熹似乎这时方看清萧乾不太正常的面‘色’,微微半眯了眸,虚扶着椅子扶手,摩挲着,声音带了一丝笑道:“萧使君免礼。”顿一下,见墨妄过来招呼萧乾坐在他的左手席侧,目光又跟着转动过去,关心地问:“萧使君今日气‘色’不佳,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微臣无碍。”萧乾回以淡笑,“不劳殿下费心了。”
二人尽管立场不同,但在正式场合仍保持着客套的礼节。可这一瞬,宋熹没有忽略他眸底灼热且‘阴’凉光芒。他‘唇’角一牵,半丝别扭都无,只微微朝他点头,又随意端起茶盏喝一口茶,与桌侧的诚王和宋骜,还有几位权臣小声寒暄着,一双温和的眸中自始至终并不曾有半丝变化,与“病美人”萧使君相比,一袭风华,虽风格不同,却各有秋千。
墨家大会在午时开始,取“日中阳盛”之吉兆。
这会子,与会的人,陆续已到齐,但离大会开场还有小半个时辰,墨九站得久了,腰有些酸软,‘腿’也不太舒服,看广场上的人和高台上的人,都找得到人聊天神侃,心情不由烦躁。
瞥一眼姿态如故、面带微笑的鸳鸯和翡翠,看她们站得端正,‘挺’‘胸’收腹,姿态如故,终于发现‘侍’‘女’这个工作真不是人干的,装也累。
她略略眉头,小声轻唤,“殿下”
“嗯”东寂略回头看她,“怎了”
墨九下意识拿眼风瞟一眼萧乾的方向,见他并没有注意晕头,又走向东寂的身侧,小声耳语道:“这个我可以请一会假吗我想方便一下,有些站不住了,怕在这里磨皮擦痒的,丢了太子殿下的人。”
她玩笑的样子,又恢复了本‘性’,宋熹似很受用,微拧的眉头松开,瞥着她带笑的脸,“食友自去便是。你虽假扮我的‘侍’‘女’,却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