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治就不治好了,背上良心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何苦为了旁人,踩低自己的底线。”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一番话就落入了屋中人耳朵。
那几个哭泣的‘妇’人,见识少了点,却也不笨。
很快她们就从墨九的话里听出了猫腻。
几个‘妇’人里头,有一个是受伤娘子的大嫂,一个是她的姐姐,两个人扑过来,二话不说便在萧乾的面前跪下,一个头一个头的叩,声嘶力竭的哭求枢密使大人救救她们的亲人。
哀求声此起彼伏,萧乾的脸越来越黑,“墨、九。”
他一字一顿,似有怒意。墨九却很无辜地纠正他,“九爷。”
萧乾斜视她,“你不知内情。”
墨九摊手走开,“与我无关。”
哭声里,击西托着下巴小声叹,“主上好可怜,击西好同情主上。”
走南也叹:“九爷太‘阴’险。”
闯北哼声:“可老衲喜欢。”
走南嘲笑他,“假和尚,你不该喜欢道姑的吗?”
击西嘻嘻一笑,“假和尚你完了,你敢喜欢主上的相好。你完了,你完了……”说到这里,大概意识到什么,她翘起兰‘花’指,声音娇俏不少,“完了的啦。”
闯北与走南再次呕吐。
屋子里闹哄哄的,萧乾‘性’子淡泊,从来不喜欢受人胁迫,墨九这番把他架到烤架上,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偏生这个时候,张知县抹着汗珠子,带着仵作过来,引见之后,也向他求情。
“烦请使君救这‘妇’人‘性’命。”
“救她之命,对案情极有助益,还望使君帮帮下官。”这位枢密使的脾气,张知县是了解的,他不肯医治的人,便是王侯公卿上‘门’求情也不管用,可这个案件如今闹得沸沸扬扬,若没有好的解决法子,他这个知县不好向知府‘交’差不说,也很难在民众跟前得脸。
萧乾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墨九,终是撩了眼皮,“把她抬到炕上,把窗户打开,通气换风。”
张知县如获大赦,赶紧差人行动。
一群人都围拢过去,墨九却对那个不感兴趣,她的目光落在裹尸的褥子上。她不是很害怕死人,尤其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在,但走近时闻到一股子血腥气,还是很不舒服。
她原本不想去看,可仵作刚好拉开盖脸的褥子,从那滑开的一角,她随意一瞥,就看清了那张苍白僵硬的脸——然后,‘激’灵灵打了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