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子——”
曹元瞄向墨九冷‘艳’绝决的面孔,一句话说得有些犹豫。
“反正人已经被弟子抓上山了,也跑不了他,何不……”
“曹元!”墨九的脸‘色’猛地拉下,声音带着一种彻骨的幽寒,“我晓得你为人心善,得饶人时,就想饶人。可此事牵连甚大,不怕一万,就怕一万。你可知此人被刘五伯发现之前,已经潜伏在兴隆山镇多久了?你可知他都得到了一些什么情报?你又怎能保证,他绝对不会逃掉?”
“弟子把他关押着,想来是逃不掉的——”
说着,曹元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垂头,从袖管里取出一封密信来,双手呈给墨九,“这是弟子在探子身上搜到的,看样子,是准备发给‘蒙’合的——”
墨九接了过来。
然而,上面写的北勐文字,弯弯曲曲像蚯蚓,她一个都认不得。
斜着眼,她递回去,拿探究的目光望向曹元。
“额!”曹元抿了抿嘴‘唇’,赶紧向她致歉。
他已经找懂得北勐文字的弟子问过了,密信上的大意,除了介绍兴隆山和墨九本人的情况之外,此人还明确告诉‘蒙’合:对于墨九已经拿到千字引并取得武器图谱之事,墨家上下似乎无人知晓,兴隆山也不曾见到有大规模武器制造的情况,大汗的消息,可能只是空隙来风。
“所以啊!”墨九慢慢转开视线,继续观望那一副其实看不出所以然的挂画,“他一句话,就有可能会毁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也只有死人的嘴,才靠得住!”
她话音刚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一个弟子紧张的声音。
“曹师兄在里头吗?”
曹元一惊,回头:“什么事?进来说!”
那弟子张皇失措地进来,看到墨九也在,愣了一下,赶紧施礼,然后苦着脸道:“曹师兄从山下抓回来的那个细作。他,他跑了!”
“什么?”墨九大惊。
曹元离开禁闭室前来向她汇报的间隙,不过短短一刻钟。
这么短的时间内,人就跑了,也太诡异了。
“还不快追!”
这个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逃掉,说不定还知晓他们更多的秘密,哪能容得他逃跑?曹元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匆匆告退,安排抓人去了。墨九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神不宁,又去墨妄屋子坐了一会。
墨妄毫无生气的样子,让她更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