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酥酥的,一挠一挠的,挠得他心里头躁得慌。却来不得强,使不得的,越得不到,越想得紧。越想得紧,偏生就得不到。于是,一面喜欢,一面又恨,时时刻刻都想抓狂。
事到临头,墨九又给他出了难题。
于是,‘蒙’合奈何不了她,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他让嬷嬷再去传话墨九。一个北勐公主住在苏赫的王爷出嫁,实在太不成体统了。让她无论如何也得离开王府,为了方便,不如索‘性’就住到紫妍公主的临时府邸里,与紫妍公主一起出嫁,这样也方便大婚仪程。
这一次,墨九深思一瞬,就同意了。
但想一想,心底亦有些发凉。
那天宋妍偷偷乔装成苏赫的随从来见她的事情,‘蒙’合到底知不知情?
他这样的安排,到底是巧合,还是听到些风声?
不过,她与宋妍旧识,本也众所周知。
迟疑一下,她觉得去那里也好。
一来不好三番五次拂了‘蒙’合的意思,在这个当口上得罪了他,‘逼’得他又使出什么另外的歹毒法子。嬷嬷两次来棱台坊,对这件事情的在意,让她明显地感觉到,‘蒙’合此举不仅仅出于对她和北勐皇室的“尊重”,也许还要把他支开王府。
二来么,当然也为了宋妍。
自从那日离去,她们就没有机会见面。
她很挂念宋妍,由心的挂念——
在北勐,除了塔塔敏,她也没有什么朋友。但塔塔敏与她,到底隔了一层关系,尤其在这样敏感的事情上,她无法真正与塔塔敏‘交’心,有一些‘私’事和心里话,也完全不能与塔塔敏说。而塔塔敏自己,也有一堆焦头烂额的烦心事,不得轻松。
知晓墨九怀孕,塔塔敏过来瞅过她几次。
但每次坐一会儿,两个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相比之下,宋妍不同。她们算旧时的友人,吵过嘴,打个架,也同甘共苦过,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起看尽了悲欢离合,对彼此也知根知底,说起话来,顾虑要少得多。
“麻烦嬷嬷回去告诉汗兄,就依他之言了。”
嬷嬷大喜,不停磕头谢恩,仿佛得到大赦。
“多谢赛罕公主体恤,奴才这就回禀大汗知晓。”
落下一颗悬了半天的心头巨石,嬷嬷飞奔离府而去。
墨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托着腮思衬一会,突然半眯着眼睛侧头,看向坐在一边,始终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