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上,‘蒙’合坐得最高。.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殿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对于墨九的种种事情,‘蒙’合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可百闻不如一见,心底的猜测与活生生的人相比较,存在着太大的差异。比如,他就不知道墨九的美,原来是这样的独特。不知道墨九的怪,原来是这样的难以琢磨,不知道墨九身上的那些疑点……原来也是这样的有趣。
对他,对阿依古,对任何人,她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苏赫。
她的眼中,有很多人。
可她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苏赫一个男人。
据他知,他们认识在‘阴’山,不过短短数日——得多深的情分,能如此?
有些东西,可以掩饰。唯独情感,不能。
他‘阴’鸷的双眸,眯了眯,‘露’出一抹兴味儿。
在这之前,他除了必要的客套,一直寡言而少语。
杯中的酒,一直没有饮尽,更不曾主动敬酒。
可沉默片刻,他突地冲墨九端起了杯。
“今日墨家钜子光临北勐,本汗倍感荣幸,在此,敬钜子一杯。”
身为墨家钜子,其实墨九当得起‘蒙’合一杯水酒。在南荣,在珒,在普天下任何一个国家,墨家钜子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但该谦逊的时候,绝对得谦逊,得给足了皇帝的面子——尤其是如今的北勐皇帝。
墨九诚惶诚恐地站起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双手举杯,颔首低头。
“草民惶恐,谢陛下。”
“哈哈,钜子请!”
‘蒙’合先干为敬,看她“惶恐”地喝完才坐下,脸上其实并无半分“惶恐”之‘色’,眸‘色’又幽暗几分。
“钜子爽快!”
说着,他突然斜睨萧乾,缓缓而笑。
“苏赫刚从‘阴’山回哈拉和林,可还惯?”
“还好。”萧乾答得从容。
‘蒙’合点点头,声音突地沉了沉,若有似无的一叹,“原本这些事情,想过两日再商议的。但今日众位卿家都在,酒至酣处,君臣一心,不免令人触景生情……不吐不快矣!”
皇帝都说到这样了,大家还能喝得下去?
殿内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蒙’合脸上。
萧乾那一张面具下的眸,幽幽一深,慢慢站起身,朝他拱手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