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你‘抄家灭门’的凶名太盛,有话还是直说的好。”董卓瞥了贾诩一眼。
“呵呵,”贾诩举起他手上的钩镰朝函谷关外一指,而后划出一个大圆:“此番‘故人相请’,各方曾招揽过太平道的势力定然已经得知,并在第一时间派遣人手前去探查,待得到确切消息之后,他们为招揽这批战力,必会派出有足够地位和实力的‘前太平道’前去接洽。”
“没错。”董卓点头。
“奉先前往洛阳时,并未携带‘太平军’,所以这‘第二批’前往‘一见’者,全都是我们的敌人,”贾诩收回钩镰,做出一个“把马草聚在一起直接割掉”的动作:“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断其后路】?”
出现了!断后的贾诩!
在场众人的脑中几乎全都冒出了类似的想法。
————
函谷关北。
“杨奉!郭太!果然是你们!”
“呵呵,好久不见。”
轻车熟路地破掉了几个简单的路障幻象之后,张燕和张曼成见到了施展“水信之术”的始作俑者,双方相见,一时有些唏嘘。
毕竟,他们原本都是太平道的一方渠帅、分坛坛主,如今却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虽然平时努力保持着心平气和,但见到曾经的道友后,心中不满的情绪难免有些外露。
不过他们一方身穿凉州军服,另一方穿着奇怪的白甲,手臂上还绑着黄色布带,整体上显得颇为奇异。
简单寒暄并拜过张角的牌位之后,双方在临时营地中分宾主落座,并很快提起了正事。
“今司隶纷扰,洛阳不宁,我等听闻黑山诸位随凉州军行动,特意赶来相请,”杨奉道:“我们欲要趁多方混战之际,突入皇宫,杀光那些宦官,你们来不来?”
“呵,杀死宦官?”张燕应道:“虽然我们也痛恨十常侍胡作非为,但仅凭他们自己,又如何能将我们迫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是?”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妙的发展,杨奉打断道。
“若非皇帝下旨,仅凭十常侍,绝无可能令各州军兵在全天下同时对我们下手,此番大军集结,皆为将皇帝、皇子纳入掌中而来,我等道友分散在诸势力中,自可便宜行事,若找到机会,便宰了那昏君和他的崽子!”张曼成咬牙切齿道。
“你疯了!”杨奉惊呼了一声:“由于十常侍的矫诏乱命,我太平道虽然无法在明面上行事,但私底亦有诸多同情者,但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