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树影等姿态，隐藏极深。
多亏楚凡这个【诡蜮雷达】，让所有人的猎杀效率都提升了至少一倍，同时将风险降到了最低。
可惜的是，《御诡者癫狂豁免实验》的进展并不顺利。
被张光沐寄予厚望的诡蜮意志【王座】仍然是那副蠢兮兮的样子，完全没有脑子，根本无法正常交流沟通。
威逼有效，却只能让对方在死亡的威胁下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利诱同样有效，哪怕被张光沐杀掉的是诡蜮，也能让【王座】兴奋起来，可想要借此做更多事情，却是力有未逮了。
张光沐收摄思绪，摇了摇头，视线锁定在战术桌旁用笔写写画画的楚凡。
在一声声靓仔中，楚霸总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逐渐迷失了自我。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
楚凡的两鬓已经染上了银白，显然在诡蜮清除计划中，消耗了大量寿命作为代价。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张光沐冷不丁的询问，让楚凡怔了怔。
感应着张光沐的视线，他很快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不知道。”
挠了挠头，楚凡哑然失笑：“就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可能我是个感性派？做一件事，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真要问为什么的话……”
“帮你，是我的宿命，同样是我的选择。”
临凡镇的许多人都觉得他为屏华城内部诡蜮清除工作劳心劳力，纯属费力不讨好，就算做出了再大的成果，屏华城也不是他的。
楚凡不晓得这一点吗？
他当然知道。
只是……
有些时候，人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事情，不需要考虑利益。
“明白了。”
张光沐攥了攥拳头，轻轻用指节敲击桌面，发出冬冬的声响：“如果有人想用【一千年寿命】换你批注过的这份【战术地图】，你愿意吗？”
楚凡之所以是楚凡，正是因为他总能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给张光沐整点新活儿出来。
“不愿意。”
楚凡板着脸，单手倒负，冷漠道：“这幅地图中，凝结了我毕生的心血，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区区千年寿命，怎及它半分？倘若我卖了它，岂不是说明……”
听到这里，张光沐忍不住打断道：“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