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了两人身边，正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实际上，我并没有躲藏。”
张光沐神态平静地从两人身边走过，他踩在水面之上，蓦然回首，眸中却净是冰冷：“你们的隔音阵法与混淆禁制，实在太过脆弱，我都还没有发力，它们自己就碎掉了。”
这是实话。
张光沐动用天涯迟尺神通，降临这个地方，本来还需要破解他们的阵法禁制，可那样一来，就容易打草惊蛇，让这些人心生警惕，甚至借机逃遁。
然而……
月饼化人之后觉醒第二神通，直接将【真灵寄托】在了张光沐身上，共享了神通。
破解阵法禁制对如今的张光沐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的本能，根本不需要耗费任何多余的精力。
只要产生了“这个阵法/禁制有点碍眼”的想法，阻挡在眼前的阵法或者禁制，就要立刻烟消云散！
杨炽屏住呼吸，面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你，究竟想做什么？”
上一次在太清宗的战斗，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他已经意识到，张光沐已经强大到了自己施展浑身解数也不可能获胜的程度。
甚至，想要从对方手里逃出生天，都是一种奢望！
“两个选择。”
张光沐缓缓抬起左手，犹如薄雾的银白月华在指尖凝聚，语气平澹道：“死亡，或者臣服。”
这样的霸道做派，气焰嚣张至极，让杨炽恨不得立刻跟他同归于尽。
幸好，杨炽终究保留了一些理智。
压在身上的无形力场，让他在施展不出半点超凡力量的同时，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杨炽牙齿咬得卡卡作响，恨声道：“你以为自己已经诸天无敌了吗？”
张光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八阶之上，不是还有九阶么？”
“我没有越阶挑战的癖好，更喜欢仗着境界碾压别人。”
“如果你能喊来九阶超凡者，不管对方是什么修行体系，我扭头就走。”
杨炽呼吸一滞，片刻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下头，沙哑道：“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