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飞车上。
张光沐拿着一张饭店的宣传海报，注意力稍稍集中，书籍中的文字，就在他的视野里逐渐变幻形态。
文字线条在无形的力量作用下拆解重组，幻化成为全新的图桉与讯息。
在张光沐眼前，一张闪烁着赤红光芒的书页浮现出来。
不多时，赤红光芒逐渐融汇凝聚成为一点，化作一个可用能力点数。
待到光芒散尽，张光沐也看清了书页之中所画的内容。
——身着云纹铠甲的俊美少年，手里正握着一本沉重的黑金色书籍，站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之上，狂风却主动避开了他。
而在遥远的天空彼端，一名仙风道骨的鹤氅中年屹立于星空之中，他的体型巨大，犹如一颗星辰，容貌却完美到近乎非人。
持书少年与鹤氅中年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只是……
两人的笑容，乍看柔和亲切，越是细品，就越是能尝出别样滋味，其中似乎暗藏了几分锋芒。
这幅名场面，张光沐愿称之为【尔虞我诈绘卷】。
片刻之后，一行文字在画面上逐渐浮现出来。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看书哥给出的批文，张光沐就知道，书哥和自己的思路差不多。
这句话出自宋代的《太平御览》，意思很简单，是同老虎商量，要剥下它的皮，不会有什么好处。
它的流传度比较高，通常用来比喻跟所谋求的对象有利害冲突，就绝不可能成功。后来常指跟恶人商量，要他牺牲自己的利益，一定办不到。
张光沐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书哥的观点。
跟李玄机那样的老虎谈判，要他剥了自己的皮，的确有风险。
这个时候，旁边的月饼吃饱喝足，正在用袖珍潜入舱上网。
而张光沐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她的屏幕。
虚拟荧屏正中间，是一条影评——“李玄机跟张光沐谈和，就是与虎谋皮！”
恍然间，张光沐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或许是误解了书哥的意思。
书哥那句批文里面的“虎”，究竟代指李玄机，还是代指自己？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不过，张光沐觉得自己在书哥心目之中的形象，应该还是比较正面的，所以大概率是站在这位沙凋观众对立面上的。
某人仗着《演绎之书》不会说话，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