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易说进屋坐坐!
她不知道要进哪个屋,也许是她这间,也许就不是她这间。可不管怎么说,任何一点风险都不可以冒。
于是咬牙,硬是让自己还行动不便的身体猛地往床边一栽,然后伸出一只受伤轻些的手臂去撑地面,人一下就跌了下去。
这一下动静不小,但好在她栽下去时特地拽了被子。人跌在被子上,减缓了对地板的冲击。
一落地,乔季卡马上就往床底下又翻了去!
如此大的动作,让她疼得直冒冷汗。可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门外的警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她已经因伤处的疼痛而冷汗渐滴时,那扇门突然就被人从外推开。
那一刻,乔季卡下意识地就紧闭住眼睛!心里在说:完了!
一瞬间,绝望伴着一点点的侥幸同时存在于心底,相互纠缠,谁也胜不了谁。
“出来!”忽有声音,惊得乔季卡混身一颤,也忘记了还有伤处的疼痛,竟是条件反射般地就往床底又缩了缩。
半晌,只听身旁传来一声轻叹,然后声音又起,却是道:
“你说你这是何苦?这是在跟谁叫劲?”
她听出声音是宇文息,再细细分辨,似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这才放心地把眼睁开,扭头去看。
“你先出来!”不等她开口,宇文息又抢着道:“这么小的空隙你也能钻进来,我真怀疑你身上的伤是真是假!”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乔季卡那些原本因害怕而忽略掉的痛又一下子重新袭上身来!额上的汗,滴得更快了。
“手给我!”宇文息没办法,只好伸出手去,再道:“先出来再说!”
她颤颤地把手递过,费了好大的力才从床底下再钻出来。身体得以舒展的一刹,巨烈的疼痛竟让她的眼角湛了一滴泪来。
宇文息眉一皱,有阵心疼忽然来袭,驱使他一展臂,将面前的女子直接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再放到床上。直到整好被褥将她重新盖个严实,这才又是重叹一声,然后道:
“你这个人,该让我说些什么好!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的身子,这么一折腾,又差不多是前功尽弃!何苦?”
乔季卡抬头看他,那湛出的泪早已经不知道滴到了什么地方去,只剩一脸倔强的坚强。
她说:
“没事!这一点点疼我还受得起!宇文息你不知道,比这还要甚上几倍的痛我也受过,这不算什么。皇甫易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