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花然后报废的频率很高。没有眼镜,那双略显冰冷的眼睛也闭着,看上去脸窄了些,下巴尖尖的,其实是个非常俊秀的年轻人。
不是盛遥那种老远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而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还想再看第二眼,越看越觉得耐看的长相。
沈夜熙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坐在一边,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半握的拳头顶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姜湖,嗯……江湖,他父母难道是个武侠迷?武侠迷的父母渴望大概会渴望生出那么一个能雷厉风行、快意恩仇的人,这么个慢性子,也就只能是浆糊了。
姜湖的麻药好像药性要过去了,终于感觉到了疼,眉头慢慢地皱紧,脸色和嘴唇越来越苍白,手指不自觉地抓着床单,可是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一声不吭,好像压抑自己已经成了本能一样。
这时黄芪走进来,瞟了沈夜熙一眼,又看了看姜湖,点点头:“他马上就要醒了。”
“啊?刚刚不是那个大夫说要到晚上……”
“一般人是到晚上,不过谁知道你们这同事年纪轻轻的受过什么训练,麻醉药对他的效果比普通人小得多——我说,是不是和你们队沾边的就没有正常人?”黄芪撇撇嘴,“面生,新来的?”
沈夜熙点点头:“秋天刚调进来的,你半个同行。”
黄芪把眉毛挑得高高的:“半个同行?歇菜吧,我同行都知道珍惜生命,没这位这么光棍的。”
沈夜熙干咳一声,转过头假装观察窗外的美景——其实只有水泥地面和几棵夹缝里的野草。
这时病床上溢出一声软软的抗议:“医生,也不是所有的医生都已婚啊。”
显然某人迷迷糊糊的刚醒过来,没能意识到“光棍”只是个名词做形容词。黄芪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在姜湖脑袋上拍了一下,觉得手感不错,抬起手来还想再来一下,被沈夜熙心惊胆战地给拉住:“黄医生手下留情,他是病号!”
“没事,打不死,打死算医疗事故。”
沈夜熙立刻觉得自己能从他手里活命,是件挺不容易的事。
姜湖看这位医生的目光立刻带上两分敬畏,半天,才鼓足勇气:“医生,我能不能和沈队说几句话?”
黄芪说:“没事孩子,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用急着交代遗言。”
姜湖想了想:“我知道我死不了,不想交代遗言,我想交代案情。”
黄芪大奇:“啊?你犯事啦?”
姜湖发现,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