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唐黎从房间出去,厉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已经把宁兮给哄好了。
宁兮抱着个洋娃娃坐在沙发上,自己玩自己的。
辗尔站在旁边,对着厉墨在说什么,这小孩子终于露出一点笑模样来。
他笑起来脸上有个小酒窝,随了阿肆,眉眼中的神情,或多或少也有父亲的影子。
唐黎过去把手机还给了厉墨,“我想到一个人,感觉是他打的电话,但是不能确定。”
厉墨挑眉,唐黎便把之前自己被人带到山上见了班素遇害的事情说了,还有前段时间,那男人到公司门口去确认自己身份的事儿。
厉墨从来没听唐黎提过班素遇害那天她在现场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对这件事不知晓。
现在听见唐黎提起来,他的表情瞬间就冷了。
他犹记得,班素出事的第二天,唐黎开始卧床发烧,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当时他以为唐黎是着凉了。
原来并不是。
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看见那么惨烈的一幕,怎么可能受得住,厉墨简直不敢想,她看见那样场景的时候该多害怕。
后悔应该是这个时候突然冲上心口的,他当时没多想,也根本没花费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他伸手,把唐黎的手拉过来,放在掌心里慢慢的摩挲,“你那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被人带去那边了。”
唐黎如今也都释怀了,她还笑了一下,“当时觉得没必要说,你那时候日子应该也不好过,不太想给你添负担。”
厉墨握着唐黎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我原来有那么多地方对不住你,看来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补偿你。”
唐黎顺势摸了摸他的脸,“这个事情不是你对不住我,和你没关系。”
事情是厉致诚做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也是和厉致诚算。
厉墨缓缓的呼出去一口气,停顿了一会才说,“之前警/方去我们家那个山林里搜查了,发现了一些血迹,带回去化验了。”
唐黎知道这个事情,曼达今天和她说过了。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我觉得那个血迹,不是陆长宁的就是班素的。”
厉墨缓了缓,“不是陆长宁的。”
唐黎一顿,虽然已经知道会有这个可能,可还是愣怔了下来。
她半晌才开口,“原来真的是班素的,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了,那地方风吹日晒的,应该什么都留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