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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师是不是北方人,他教过你如何改掉口音吗?”她没有说的是,走出小地方,进入大城市,不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土不土,又听不懂,这才是最糟糕的。
俞渝之所以能够听懂,是因为见过太多五湖四海的人,但她的口音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她的初心未改。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认识?”
霍北咦了一声,意外道,“我老师就是北方的,刚来的时候念书我还不习惯,久而久之,我就觉得他读书的声音好好听,被我们霍家村的土话强多了,还特别像城内人。”
“这是四不像,不要学这种,并不是好事情,与其学这个,还不如当地的土话更有特色。”俞渝了然,别看大家都是知青。每个村的知青不一样,都是以地方来衡量知青的好坏,有的知青下乡之前读过大学,就是大学学历。
原主下乡的时候,才读到初中刚毕业,高中都没上,就直接被砍了下乡读书,至于霍家村想要学习,以前还可能,如今连书本早就进了灶台当助燃的火的引子。
这便是生活。
这段没有高考的历史已经足足有十年,这才不过是第九年,还有一年光年才能见到希望的曙光,而俞渝在经历过大学的洗礼,读书的时候很用功,特别喜欢学习。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小时候穷怕了,特别渴望读书能够改变命运。
她很努力,也没霍北如今在月光下读书,颇为无奈和不解地道:“你可以用我的煤油灯念书,最好白天读书,不要晚上熬夜看书,这样对眼睛不好,以后会近视的。”
“这件事你不准说出去,我没有要读书,记住我说的话。”
俞渝:“……”
她不能睁眼说瞎话,霍北这样做人不诚实,她认真谨慎地纠正着他的错误,软萌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跟他道:“你说的对,是我在月光下念书。是我念错了字。”
霍北气的差点跳起来,本就是急性子,俞渝这不是在讽刺他吗?
他无奈地说出事实,“我想读书,这个家庭经不起折腾,我二哥跟你在一起,两人奔着结婚去,房子都要重新盖,霍西又是个姑娘家,我可以等她以后念书成功,我在念,我读书比她好,晚几年结婚没事的。”
“你这样的想法告诉过霍南吗?”
霍北摇摇头,“我只是试探说过一次,他就不同意,我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来表达我的用意,只是……”
“霍南的为人你们比我更了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