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
几个工人匆匆的忙来忙去,手忙脚乱担心的像之前一切没发生过。
俞渝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淡然地跟霍南坐在一旁,身上还穿着喜庆的衣裳与他们格格不入。
“霍大哥,孩子会好起来的吗?”俞渝轻声低估。
“不说说。”
俞渝看向霍南,“为什么?”
“他病得很严重。”霍南诚实道,“有人得过这样的病,就是一个字,死。”
俞渝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没有假,没有开玩笑,他说的全部都是真,就连小狗之前跟她说过的童言童语似乎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来,一点一滴汇成一个悲惨的故事。
她想要说些什么,到了嘴巴边沉默地低下头,不想被人看到她的狼狈。
霍南看出她的情绪,低沉道:“别悲伤,人都是会死的。”
俞渝点点头。
……
当她看着几个人在凑钱,东拼西凑地凑了连十块钱都不到,连她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她问道:“你们还差多少钱,我给你们。”
是给,不是借。
说完俞渝便后悔,不过她心中清楚这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尽管萍水相逢。
霍南看向她的目光格外的幽深,本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成一道道深深的叹息。
“你没骗我们吧?”几个工人乡巴佬般地怀疑地看向俞渝,“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你不会怪我们欺诈你们吗?”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俞渝就气大的很,兔子也是有脾气的,你忍不住骂上两句:“几位大哥,我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大叔叔,好好上班有钱挣,干嘛要干那些缺德的事情,你们看着碰瓷也碰的不好看。”
说实话,特别的辣眼睛。
俞渝是见过和听过骗子的,她之所以没认出来几个人是骗子,不光是他们身上的穿着,而是他们身上的朴素,真是迷之尴尬,努力干活挣钱的人怎么会没有钱。
其中一个中年糙汉,脸色黝黑地跪了下来,“谢谢你救我儿子,能给钱的都是好人,我给你磕头。”
他说的话带着浓厚的川普,俞渝问道,“你们南方为什么要来这。”
“为了孩子的病,这年头啥都不怕,就怕娃生病,狗子生下来就身体不好,他又没妈,不少人都让我扔了他,再找个婆娘重新生个儿子,婆娘孩子热炕头。”中年糙汉年纪不大,头发早就发白,语气中满是对命运不堪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