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渝以为她会再也等不到这样的浪漫,没想到会在病床上听到他这样的告白,简单又朴实,她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面前的霍南是她喜欢的男人。
她怎么会不愿意。
“我愿意!”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她的声音很大,嘴上有笑意,眼角有泪。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回报。
霍南抹平她的泪,温柔地不像样子,像是一场梦。
他怪罪地说:“高高兴兴地哭什么,是寻着生来克我的吗?容貌好是用来护着的。”
“哪有。”俞渝娇嗔得来了一句。
她这么可可爱爱,不会做那种令人生气又头疼的事情,如果有,那也是意外。
两人说好以后,趁着夜色说了不少的贴心话。
大多数时间是俞渝在说,霍南听,他发现她真的很喜欢这种你我交流的方式,而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然而他向来话少,跟她说过的话格外的多,这大概便是缘分。
这一夜,过的很快。
有人睡得很好,有人睡得就不是那个意思。
刘梅半夜睡不着,就守在知青队的门口的等着俞渝回来,一晚上没个消息,她的眼皮跳的不行。
咯吱一声。
男知青这边房门开了,刘梅回头一看,虚惊一场居然是董建国,她并未开口,而是坐着小板凳继续守着。
半夜上厕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早已见怪不怪。
董建国上了一趟茅房回来的路上注意到有人,把他的魂都快要吓死,“你这是守在门口招魂呢!”
“我在等俞渝回来。”刘梅示意对方小声一点,大半夜的,声音这么大,会遭雷劈的。
董建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有错,连话都不能说吗?
真是个小小管家婆,跟人家俞渝都不能学学,不能靠美色吗?偏要靠武力,搞得他神经衰弱,上茅厕的次数都多了。
刘梅碎碎念:“快点回去,天冷了。”
董建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你穿的比我还冷。”
“不怕,我耐冻,你懂得我的,我跟俞渝比,我就是个皮厚的。”刘梅大言不惭地道,目光却格外冷。
再皮实在他眼中而言是个姑娘家。董建国没法,脱下外套给她套上,刘梅拒绝,“你这是干啥,我不要。”
“不行,你必须要,你就别那么死心眼,不能跟俞渝学学温柔,你要是跟她学习,我的命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