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丰富,哪怕有些地方翻译得不准确,也必然不会给修炼者带来不好的后果。
黄药师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些梵文既然在全文最末,按理应当是总纲后记一类,前辈既然煞费苦心以梵文音译,应当极为重要,如此,九阴真经就暂且交给阁下,倘若译成,阁下派人送来东海桃花岛便可。”
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先看看,正常的武功秘籍也就是上经义下武学,我已经看过,上下文之间并没有什么疏漏。”
黄药师却道:“我生平不喜残缺,也不修残缺之法。”
我只好点点头,收下九阴真经。
但我忽然转念一想,看了看丘处机,又看了看黄药师。
我问黄药师:“桃林那边的阵法你已经布置好了?”
黄药师似有所觉,但仍旧点头,道:“以玄铁打入地下,重布九宫八卦阵,即便桃林全毁,也能将人困在平地之中。”
我感慨,“画地为牢,神仙手段啊。”
黄药师这个人很不谦虚,嘴角甚至轻轻扬起一丝笑意,像是万里雪原上的第一缕阳光。
我看了看丘处机,有些嫌弃地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找个地方把真经抄下来先送回全真,我跟黄岛主去一趟东海桃花岛,译完真经我就回去。”
丘处机连忙点头。
黄药师看了我一眼,说道:“此地距离桃花岛有千里之遥。”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
黄药师道:“路上的时间就有一两个月。”
我假装没有听懂他说什么。
黄药师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行三人赶到了一个小镇上,丘处机买了纸笔,在客店里将九阴真经抄录了一份,连带着后面的梵文都抄了进去,仔细地用竹筒装好,封了蜡,带在了身上。
隔天丘处机就告辞离开了。
终南山和东海是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我和黄药师一道回桃花岛。
梵文发音复杂,一大段梵文音译看起来多,但有时候六七个字加起来也就是一个词语,真正翻译成汉字应该只有一小段,我猜也是总纲后记一类,实际上要花的时间并不很多。
黄裳虽然饱学,但他毕竟是个中土人,且一辈子没去过梵文真正的发源地,他学来的天竺梵文也不算多,总体而言,我认识的词语要占七成左右。
故而我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