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
既然给老李探花治着病, 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开,索性就连大李探花一起也治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林诗音和李慎这一层关系, 我是懒得去管李恬的,假如我看到病人就想治,那我不该叫魔君, 该叫神医才是。
但既然要管,就要管到底。
李恬是胃疾,发现得早就有治, 可惜胃疾很难让人一开始就发现, 毕竟谁没胃疼过几次, 等到疼得厉害了, 想起去治了, 胃也就不能要了。
我跟李恬说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一点都不跟他开玩笑,伸手按在他的脉上, 一丝内气渡入,却不是帮他看病, 而是将他平日里那股时有时无的胃疼放大个十倍让他自己感受。
李恬立刻就相信了。
他不相信也没法, 从脉象来看, 他至少胃疼两年以上了。
我用内气给他疏导了一下,然后开了三个药方。
暂时用到的是两个,一份治病,一份开胃, 只看李恬那副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治病的药保守估计要喝一年左右,最后的药方则是养胃的小方,去哪家医馆都能开。
治完李恬,我又看向李夫人。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明显了,李夫人犹豫了一下,很有自觉地问:“我、我的病也有治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心疾如脑疾,无药可医。”
其实理论上是可以的,我见过治心疾的古方,取活人心脏去残血,以麻沸散麻痹全身,速开病人心腹,以精准手法在极短时间内完成换心,缝合伤处即成,但换心之术正如昔年华佗开脑之法,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实在到了要死的时候,何苦来哉。
李夫人只是天生心气不足,时常会心如绞痛,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只要情绪冷静,再过个二十年不成问题。
我说道:“不能治根,但能治标,我可以给夫人开一剂止疼丸药,夫人心痛时有速效,可以长期服用。”
李夫人喜得简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我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看向李慎。
李慎眉头一扬,说道:“莫非我也有病?”
我盯着他上看下看,大小伙子青春年少,除了跟他大哥一样憔悴,别说病了,就是个痘都没长,这让我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一家四口少一个,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