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还是个走几步路就喘的娇小姐,这不是我的错。
实在是她太没恒心,也吃不了苦了。
林诗音见过我使轻功,她也想学,但我只是教了她两天基础功,她就不肯学了。
她甚至做不到一天跑步八个时辰。
所以我说可以帮着王怜花找徒弟,其实是在蒙他,我只是纯粹对他的易容感兴趣。
王怜花却不知情,他甚至还思考了一下,才带着些遗憾对我说道:“诗音姑娘确实十分适合习练我的武功,但倘若姑娘也有心学,在下还是更愿意传给姑娘。”
看来他还是那种一师相传派,不肯要多个弟子。
但我也不肯,我这辈子还没有过师父呢。
我对王怜花说道:“我不拜师,只愿意等价交换。”
王怜花说道:“师父名分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交换与否只要姑娘乐意,唯有一样,只望姑娘学后珍惜,何况,在下也不光只有易容拿得出手。”
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我连忙答应了,又好奇地问他,“除了易容,你还会些什么?”
王怜花笑了,说道:“琴棋书画,观星看相,医道占卜,奇门术数,阵法韬略,御人之道,偏门奇珍,但凡姑娘想学的,没有在下不能教的。”
我问道:“如果我要你去考个状元呢?”
王怜花顿了一下,说道:“需等三年。”
没等我问,他就解释道:“科考题目次次不同,考试范围时常更改,倘若只是要我改头换面顶替旁人中个进士倒不难,但状元文章却不好做,天时地利人和不可缺其一。”
我想到被关在院子里闷得长草的李慎,更同情他了。
王怜花会的东西很多,但我感兴趣的只有易容,他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说什么,给我留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让我先学习基础,他过几天会再来一趟。
我摆摆手,放他离开。
外间婆子睡得很香,也有可能是晕过去了,我没管她,点了根蜡烛翻看起那本小册子。
小册子很薄,写的东西倒多,只是翻开并不是易容的内容,而是一些散乱的药方,翻过那一部分,才是讲易容的,内容不算多,只是讲了个大概,譬如说少女的肌肤该如何制作,成年男子的面皮又需要用到什么材料,哪些材料可以做得很逼真,哪些材料虽然好用却有毒性,还有一些拟声的窍门。
我手头上暂时没有材料,拟声倒是可以学学,换了旁人要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