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要浓得多。
我又烧了一盘野菜,煮了一大锅白莹莹的稻米饭。
洛阳人大多吃面,但我比较喜欢吃稻米饭,很可能是因为我爹祖上是南方人的缘故。
野鸡炖得比较早,稻米饭煮好之后就可以吃了,我把野鸡端上桌,准备去盛蛇羹的时候,石之轩按着额头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见到他我还有点心虚,于是尽量平静地遮掩道:“正好中午了,一起吃点吧。”
虽然额头上还有我巴掌的红印,但石之轩看上去仍旧风度翩翩,他微微笑道:“闻起来很香,不想姑娘还有这样的手艺。”
竟是丝毫不提我打晕他的事。
我不知为何有点高兴,给他盛了一大碗稻米饭,拿了干净的筷子和勺子给他。
石之轩的吃相很好。
我炒野菜纯属为了让桌上有点除了肉之外的菜色,但其实是一口都不打算吃的,石之轩却不在意荤素,吃得也不多。
我的饭量本来是一顿两碗,见石之轩只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也有些矜持地只吃了一碗。
然后我就去收拾碗筷。
在我的思维中,没有男人不能做家务这一条,但石之轩现在并不是我的男人,而是客人,主人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我租来的屋子实在太小,收拾碗筷也避不开石之轩的视线,他静静地看着我麻利地收拾桌子,洗涮碗筷,直到一切忙完,才开口道:“昨日仓促,还不曾和姑娘通过姓名。”
我擦了擦手,说道:“戚霜,干戚的戚,霜雪的霜。”
石之轩轻声说道:“唯经霜与雪,才成万年业,果然是个好名字。”
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道:“只是取名的时候正好窗外挂霜,没有别的意思。”
石之轩道:“戚姑娘这般武功,屈居此地,不觉得可惜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已不想再做杀手。”
石之轩摇了摇头,说道:“靠武力杀伤人命获利永远只是下九流,戚姑娘该有更好的选择,有的人倾尽身家常年供养一位远远不及戚姑娘身手的武者,也只是为必要时一次出手,宁道奇有白道第一高手之称,以之轩的眼光来看,他在姑娘的手下过不了百余回合,他虽不贪钱财,但每年都有白道势力向他居住的道观敬奉无数钱财,这是强者该有的待遇。”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这样白拿别人的钱,还不如去杀人。”
石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