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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霜喘不过气。
但男人对她动粗的场面，她这几年见多了。
她笑道：“殿、殿下……”
媚意毕露。
夜殿松开她，嘲弄道：“真该让夜无寒活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听到这名字，月清霜有些恍惚。
三皇子夜无寒……
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即便他无能，最后抛弃了她，也比别的人，好上千万倍！
月清霜如今想来，竟全是他的好。
毕竟，他没有折磨她。
毕竟，他已是死人了啊。
“殿下……”
月清霜跺脚，满脸羞红，娇媚的女儿姿态。
那眉目含情、那音似杜鹃、那身段如柳。
无一，不是下三道。
夜殿挑眉，“贱。”
“哎呀，殿下！”
月清霜竟不恼，全当夜殿是她的恩客。
既如此，那么一切言语，便没了刺人的锋锐，处处皆是调情。
夜殿冷嗤一声，悠悠而去。
月清霜挥舞手绢，目送难舍。
她嘴角挂着笑容，永不知疲惫。
但凡有半点苦涩，也在一盏酒全灌下去后，被辛辣所代替。
“姐姐？是啊，我的好姐姐……”
月清霜笑。
口齿酒香缭绕，她翩翩起舞。
每旋转一次，她就想起一件往事。
她想起，她看上了月倾城的未婚夫。
想起，她和夜无寒，把月倾城毁容、喂哑毒，丢到死亡囚牢。
想起，她给爷爷下毒。
想起，月倾城归来，将她带入无尽噩梦。
想起，她和夜无寒被月倾城戏耍。
想起，定国公府被月倾城搅和得鸡犬不宁。
想起，夜无寒将她抛弃，重新追求月倾城。
想起，她和母亲被赶出定国公府。
想起，她为救母，将身子奉献给老男人，换取诊金。
想起，那一夜，娘亲将她匆匆找去，告诉她生父另有其人，安排人将她带离。
想起，她以为的重获新生，是另一块魔窟。
想起，被生父当做工具，流连在一个又一个权贵榻上，从宁死不从到声色犬马、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