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稳稳落地,唐恒暗叹“果然不同”。
抬头看到唐忠正有些焦急地转来转去,唐恒顿时皱眉问道:“何事惊慌?”
唐忠一惊转身,大喜上前,道:“少主,陶丞相登门拜访。”
啊!?
唐恒顿时一呆。
陶逖怎么来了?
虽然唐恒有心找这个陶逖聊一聊,让其劝谏卫侯退位,但细算起来,陶逖入洛京尚不足十日,若是自己太过急切,只怕在有心人眼中未免显得可疑。
只是没想到自己未动,对方却主动找上门来。
难道他就不怕赵裕起疑?
“有请。哦,不……”唐恒连忙答道:“我亲自迎接。”
静室之内,二人对面静坐,焚香、煮茶、对弈,半晌不语。
唐恒想不到这个仙风道骨的瘦老头,找到自己竟只要求下一盘棋。
对于棋道,唐恒略懂而已,而陶逖却是其中高手,只是几招之间,便已杀得唐恒满头大汗。
只是唐恒不甘心认输,依旧勉力维持。
眼见一条大龙被对方围杀,苦苦支撑到了最后,似乎胜负已定,但唐恒耍起了无赖,就是不肯落子。
陶逖饮了一口清茶,见唐恒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由笑道:“恒公子还不落子,也不认输,悬而不绝,所谓何故?”
唐恒洒然一笑,道:“输不起。一子落下,满盘皆输。”
“所以你就拖延时间?”陶逖好奇问道。
唐恒尴尬一笑,道:“陶公的时间总是比晚辈重要……”
说白了,就是看谁更沉不住气。
“哈哈哈,有意思。”陶逖放下茶盏,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轻轻放在唐恒身前。
“咦?太尉府的征兵调令?”
唐恒拆开一看,不免心中一沉。
太尉府征调他服兵役,三日后参加五部精锐的重组选拔。
以他卫侯质子的身份,本不用入大宣皇朝服役,但他又受封了宣帝的“三等公士”爵位,是实打实的大宣皇朝士族,从军服役,乃是责任。
唐恒对从军并不畏惧,但这份调令来的时间颇为蹊跷,陶逖又亲来警告,只怕这件事背后有什么猫腻。
唐恒缓缓合本,沉声道:“想不到竟调我入五部精锐,也不怕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异心?”
陶逖嘴角显出一丝淡淡微笑:“你若死了,有异心,又能如何?”
唐恒面容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