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兴奋地跑了出来,怀里捧着的,正是那坛五十年花雕。
唐恒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你下去吧。记得,今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窥探一眼,也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唐忠吓得一缩脖。连忙道:“小的领命。”
唐恒抬头仰望,当空一轮明月,又大又圆。
“今天的夜色,还真是美的很呢。”
唐恒喃喃自语,但杀意凛然,唐忠听得冷汗直冒,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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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静谧而深邃。
晚风吹拂,紧闭的木窗外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那是庭院里梧桐树的枯叶飘落地面的声音。
每当晚风钻过窗缝,掠过纸罩的烛台时,摇曳烛火,令墙上的人影随之左摇右摆,飘忽得好似幽鬼一般。
刀光,如银鳞戏水一般,在唐恒脸上闪过。
这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长不过一尺,藏在衣袖之中,外间看来毫无异样,乃是前身买来防身之用。
只可惜未尝一用,便丢了性命。如今唐恒重生,想来是时候让它见见血了。
黑漆漆的房间之内,唐恒盯着匕首看得入神。
上一世,杀人是为了报仇,而这一世,杀人是为了求生。
他没有任何愧疚之感。
只是前生的报仇,是阴谋算计,而现在,却免不了要亲自动手。这种感觉,还真的说不出个滋味。
呼——
夜晚的大风呼啸着扫过屋顶。
“嗖”的一声,唐恒手里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归入刀鞘。
足足等待了小半个时辰,静霭的秋夜也起了大风,远处的乌云缓缓遮住了明月。
月黑风高。
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三名侍卫的厢房之内,早已没了对饮的声响,厨娘周氏和浣妇荣氏,也早已归家,就连看门的老于头那里,也烛火熄灭,鼾声雷动。
迟则生变,方成随时都有可能归来,必须立即下手。
唐恒早已换了一身黑色武士服,找了块黑布遮住脸孔,身手敏捷地跃下小楼,窜到了东厢房的外面。
房间内的烛光依旧明亮,用匕首挑开窗户,看到三人东倒西歪的身体。
左右看了无人,唐恒毫不迟疑地窜了进去。
一进屋子,迎面就是一股股的酸臭酒味。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麻贵和周须。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