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啡?
这东西溪草虽不是太熟悉,倒也并非没有听过。
当年王府里的老福晋病入膏肓,疼痛难忍,小姨宣容就带了西医进府,给她注射吗啡,一针打下去,老福晋立刻就不哼了,倒平稳地睡了过去。
当时阿玛喜不自禁,不断感叹西药神奇,可惜老福晋最终没能多熬上几天,人就去了。
溪草潜意识觉得,小姨和老福晋母女连心,若真是救命良药,怎么会到了那步田地才拿出来?
何况陆铮推荐来的医生,想必也没安了好心。
于是第二日早上,溪草趁吴医生来给她复查的机会,假装不经意地聊起来。
“我这几日闷得慌,和几个护士小姐聊天,倒存了个医学上的疑问想请教您。”
吴医生已经知道陆云卿是谢司令的表妹,谢洛白虽然回去了,但他派在医院的护兵可是一个没少,把个病房如同金库一般把守着,就可见他在这姑娘身上的用心不同寻常,所以她问什么,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含笑道。
“陆小姐有这份好学的心,真是极其难得,我若能解答,那定是知无不言的。”
溪草便假装好奇地笑道。
“我听人说,有种叫做吗啡的西药,神奇得很,哪怕再折磨人的病痛,打上一针,也能立即就好,正巧这几日肩上的伤口隐隐有些发疼,想问问吴医生,看能不能给我也开一些?”
吴医生听了,勃然变色,连给她换药的动作都停了。
“小姐听谁说的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吗啡这东西,也和鸦片一样,是从罂粟里头提炼出来的,都有极强的成瘾性,只因止痛效果奇佳,所以偶尔用做安定剂来缓解重症病人的痛苦,对于病症本身,却无疗效,若用得过量,产生了依赖,轻则恶心呕吐,昏睡麻痹,重则神经错乱,甚至致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医院是不会用它的,小姐若为了缓解这点小伤小痛,动用起吗啡,那可是因小失大,谢司令若知道了,还不拆了我们医院?”
溪草心头震惊,追问。
“照这么说,用它来戒除大烟瘾,岂不是存心害人了?”
吴医生沉吟。
“这个倒有些争议,吗啡的毒性,好歹比鸦片小些,前者犯起瘾的形容,也没有后者那般六亲不认,所以英国有人提倡用它做替代品来治疗,但我个人认为,不过是把鹤顶红换成砒霜,殊途同归罢了!真要为人着想,不该用这种方法。”
溪草于是就明白了。
吴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