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如果不想和沈家人多来少去,还是该放了梅凤官。
毕竟顾淮生已经顶了罪,没有证据,也不好再牵扯其他人,谢洛白点头默许,又抬手在溪草脑袋上揉了一下。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
溪草就有点良心不安。
她明白,赵寅成既然要取谢洛白的命,那么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谢洛白在明,对方在暗,再是铜墙铁壁,也能找到空隙,多少豪杰,都是死于杀手的暗箭之下。
可她还是撒谎了,比起谢洛白,梅凤官对她来说更重要。
“杀手还没抓到,二爷要多加小心。”
她忍不住提醒谢洛白,本是出于愧疚,可谢洛白却以为,小丫头很关心他。
他有些高兴。
何湛办事效率很高,还不到中午,对正隆祠的封锁就解除了。
梅影班表面上只唱戏,可这些年赵寅成暗中培养,戏班里的人个个都练就了不错的身手,看到何湛回来,他们笃定事情暴露了,已经准备要从箱子里抄家伙,杀出重围去。
没曾想何湛居然是来放人的。
“一场误会,委屈赵先生和梅老板了。”
何湛撤兵以后,赵寅成并没有显得高兴,神色反而更加阴沉。
“那丫头竟然没供出我们,她打的什么主意?”
梅凤官没回答,他走到窗前,点了一支烟,轻白的烟丝在他修长的指间袅娜纠缠。
这几日,他已经知道了溪草的身份,谢洛白的表妹陆云卿,包庇了企图暗杀自己表哥的凶徒,赵寅成自然猜测她有更大的阴谋,可梅凤官不会这么想。
她是为了保护我。
梅凤官得出这个答案,自己也觉得荒谬,他现在就想问问这个奇怪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医院里都是谢洛白的人,他不便前去。
等她出院以后,他定要找个机会,见她一面。
谢洛白和警备厅在正隆祠交火,毙了警备厅长这种大新闻,注定是要传开的,雍州日报得了这个头条,当天就卖了十几万份,所以溪草受伤事,自然也瞒不住周遭人。
傅钧言当天下午,就带着谢夫人赶到医院探望,谢夫人急得不行,非要把溪草接到谢府养伤,是谢洛白劝她说,云卿每天都要换药、接受复查,还是在医院更方便,她才作罢,转身狠狠把儿子骂了一顿,责怪他整天乱来,把表妹卷进这种事情里面,又不护她周全。
“姆妈教训得是,都是我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