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让谢夫人很不高兴。
如今龙砚秋不在,正是个好机会!儿子主动提出要云卿做他的女伴,可见在他心目中,这姑娘果真不同,年轻人多相处相处,跳跳舞谈谈天,或许云卿就发现她的儿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可怕了。
“好!好!好!”
谢夫人激动得不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当下饭也不吃了,要拉着溪草上楼去找礼服。
“你怎么不早说,现做礼服是来不及了!家里没个年轻姑娘,我的礼服又太老气了些!哎呀!桑姐,你去储物室把我年轻时的衣裳找出来看看!或许还有合穿的!”
谢洛白见母亲高兴,心情便也不错。
“我去换衣裳,表妹,你可要快些。”
溪草的脸色很不好看。
谢洛白不想相亲,顺手拿她来做挡箭牌。
什么带她去应酬,估计出了谢府的大门,就会直接把她丢给副官处理。
她并不喜欢被人当枪使,更不想配合他哄骗谢夫人。
等谢洛白换好军装,扣着袖扣走下楼梯,溪草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
谢夫人找了自己年轻时候的衣裳给她穿,谢家书香门第,品味不俗,这身洋装是十多年前法国定制的,确实已经不再流行,却穿有种复古的雅致。
丝绸贴身勾勒着少女的曲线,纤浓合度,细腰之下,柔红色的香云纱如同花瓣,层层叠叠包裹着莹白的小腿。
在水晶灯的碎芒之下,像朵带露初开的蔷薇。
谢洛白双眸,流光微动。
虽然在德国留过学,但他的审美一直很传统,新派的洋装女人在他眼中,就和五颜六色的金刚鹦鹉差不多,吵闹又滑稽。
但有一瞬,他竟然觉得,这丫头不是金刚鹦鹉。
谢洛白弯起手臂,溪草会意,一脸生无可恋地挽上去。
谢夫人笑容满面地送两人上了汽车。
副官才将车门关上,溪草立马放手,往旁边挪了挪。
“二爷不想去见张家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和夫人说?用我来挡桃花,可不太厚道!”
绵软的手指从臂上滑落,谢洛白竟微微有些失落,他瞟了溪草一眼。
“不乐意了?你不是说过,你的命在我手上,自然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溪草猝然转头,怒目瞪着他,攥紧裙摆,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像只亮出爪子又不敢挠人的猫,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