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咪咕咕……不愧是拥有最强千里眼能力的英灵，居然一下子就问到了主人。”
玉藻前很不甘心的闹着脾气，但吉尔伽美什根本不理会。
“告诉我，盖亚在哪里。”
“唔……主人她就在那个月之心（MOON-INHERNT）后面，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月之心（MOON-INHERNT）是主人控制的，所以你们进入到那里之后，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就是主人的意思了。”
玉藻前的解释让所有人都感到棘手。
“王，盖亚……是谁？”
“啊，凌不知道啊，小鬼，你知道吗。”
吉尔伽美什把话题甩给了白，而白也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但姑且知道王口中的[盖亚]是谁。
盖亚，是地球上的两大抑止力之一。可以说是世界中最为重要的基础，说道抑止力，不得不提到根源之涡啊……
根源之涡，也就是世间万物的起源。它就是一种虚无，在人类世界观描述中以【】来表明它的存在。我们如今的世界，本就是从一片虚无之中诞生出的万物。但仅仅是人类所定义的“无”，并不能表述根源之涡。
因为，我们所知晓的“无”是在基于“有”这个定义后再进行确认。而“有”变存在了界定的范围，而根源之涡则不存在可界定的范围。在完全的虚无之中却森罗万象，存在着所有世界的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
而魔术师们将其视为万物真理而追寻。作为魔术师的人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到达根源之涡。中间所有发生的魔术以及事件，不过是在这条道路上所产生的额外回报以及副产品而已。”
仅仅是说到了一部分而已，就已经让远坂凌和安洁有些晕头转向。
“根源之涡？魔术师最终的目标？那究竟是什么？”
远坂凌完全无法理解，但白也无法回应她的问题。
“这些，就只有魔术师亲自去探寻了。啊……魔术师的话，永远都无法到达那个地步吧。”
“为什么永远无法到达？白先生。”
安洁作为艾因斯贝伦家的拼尽全力所造成的人造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自然也会好奇万分。
“啊……根源之涡诞生了万物，在地球上汇聚而成的两大抑止力。其中一个是星球自身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而诞生的星球本身的意志，其名为[盖亚]；而另一个是诞生于地球上的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种群可以存续，而诞生的集体潜意识集合体[阿赖耶识]。
二者是世界中除去[]外最为强大的存在。二者虽然相近，却存在对立。对于[盖亚]而言，他只是为了确保星球可以存续而存在，人类如何对其没有任何意义；而对于[阿赖耶识]，只要人类得以存续，星球会如何也不是他所关心的。世界几乎就是围绕着两大抑止力所展现的。而这，也就限定了世界并不存在所谓的神。所谓神，或者神之子，只不过是受到两大抑止力垂青的存在。”
说完，白看向了吉尔伽美什和迦尔纳。
“无碍，小鬼，继续说下去。”
得到吉尔伽美什的认可，白继续讲述下去。
“而他们之所以称之为抑止力，是因为二者并不会主动干预世界的运行。但对于对其造成影响的事物，则会极力阻止。
而他们主要行动，就是阻止魔术师到达根源之涡。因为根源之涡是万物原点，如果有魔术师到达，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远坂凌打断了白，她完全不理解如此矛盾的理论。
“等一下啊白，你说过，两大抑止力不会主动去干预世界的吧？那么他们是怎么阻止魔术师们的啊？”
白像是思考一样拖着下巴，叹气道。
“虽然我很想说不知道……但是我却莫名其妙的知道……”
白无奈扶额继续解释着。
“抑止力当然不会主动的去干预世界，但他们有他们的体现方式。一种是将力量传递给某人以阻止魔术师，这个人也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英雄。另一个方式则是在抑止力探明情况下，直接动用自己的力量来消灭目标。在阿赖耶识这方就是出动守护者。”
说到守护者，吉尔伽美什一副厌恶的样子。白没有在意，继续解释着。
“而盖亚则是出动盖亚方的怪物幻想种或者真祖，或者直接引发大灾变，比如大陆沉没至海底，火山爆发什么的。”
白突然沉默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突然大笑起来，吓到了一旁的阿尔托莉雅。
“白？怎么了吗？”
“我不要紧莉莉，英雄王，你早就看透了对吧。”
吉尔伽美什不屑一笑，没有回答。
“白先生，究竟怎么回事？”
“啊，安洁也不知道吗？呵～所谓的魔术师三大家，创造了圣杯，牺牲了如此多的人，流了如此多的血，居然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原因。”
阿尔托莉雅握住白的手，白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谢谢，莉莉，只是感觉圣杯战争还真是荒谬。”
“荒谬？”
白向阿尔托莉雅解释着。
“其实圣杯真正的用途就是开启通往根源之涡的钥匙。圣杯本身只是第二法—灵魂物质化（天之杯）的容器。将召唤的英灵杀死后，在他回归英灵王座之际就会产生巨大的魔力，圣杯则是储存他们。
当英灵达到七个的时候，几乎可以产生无尽的魔力。再利用这些魔力，强行撬开通往根源之涡的通道。然而这个事实只有创造了圣杯的远坂家、间桐家和艾因斯贝伦家的人知道。
为了回避抑止力产生影响，开启通道必须在柳洞寺地下的大空洞的大圣杯处完成，而艾因斯贝伦家族的人造人，只是作为小圣杯用于储藏英灵的。因而抑止力无法立刻发现他们的行动。”
安洁难以置信的后退几步，不解质问。
“我……就是小圣杯吗？”
“人偶，不要多想了，这次如此特殊的情况，你作为小圣杯的价值早就没有了。”
白无言点了点头，但突然响起的掌声，吸引所有人看向了月之心（MOON-INHERNT）的方向。
“解释的相当完美哦～不愧是修亚～不…现在应该，叫你[白]比较合适吗？”
“是……谁？”
无论经历什么，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那种天真的表情啊。
“她就是两大抑止力之一……盖亚……”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还是如此可怕，但是也不要紧了，我作为旁观者，他们已经给了我很多乐趣了，现在他重新来到了我的面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
“终于再见面了呢，修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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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盖亚，可为什么，为什么总感觉我已经和她相识很久，生活过很久。
“你到底……是谁……”
盖亚笑的很动人，但在我看来却让我不自觉的颤抖。
“也是呢，修亚你没有见过我的这个样子呢～那么，这个样子呢～”
「不要……」
我的心在颤动，盖亚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那是我期望却又最不想见到的模样。
“住手……”
“好久不见了，修亚，看样子，你很精神呢～”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双腿无力，跪倒在地。
“为什么……安娜……”
我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视野中模糊不清的安娜似乎在一步步的走向我。
“那个人，就是白的……”
我不愿意听到莉莉说出这种话，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双眼。我想阻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多希望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场可笑的梦。
“睁开眼睛，修亚～”
我对这个声音没有任何的抵抗性，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安娜的容貌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笑容还是如此温柔，不含一丝这世界的污浊的笑容。
“安…娜……”
“没错哦修亚，我是你的安娜哦～我已经等了你好久，好久了啊～”
安娜伸出双手，我也相应的伸出了手，因为毫无意义，她就是安娜啊……
“白！”
“莉莉……”
“白！安娜已经死了，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可是盖亚啊！”
莉莉挡在了我的面前，那纯白的背影让我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莉莉说的没错，安娜已经死了，被我亲手……
“哦～亚瑟王吗？看了这么久你和修亚缠绵，我早就很嫉妒了哦～对我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对你做过了。就连没有对我做过的，也对你做过了。真的，很让我嫉妒啊～”
“嫉妒……吗。”
回想一下，我还真是一直躲在莉莉的身后啊，不知道被爸爸知道了，他会怎么骂我啊。
“白？”
“安娜…不，盖亚，我爱着安娜，从始至终都爱着，这一点从未改变。但当我亲手杀死了安娜的那一刻，安娜永远只会就在我心中的深处，就算在那之后的数年里，我对安娜的爱恋也从未消失。
直到，我遇到了莉莉，是她救赎了我，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她救赎我，接受我。莉莉，成为了我的全部。
我不会忘记安娜，永远不会，但我更会珍惜莉莉，我是她的剑，她是我的鞘。但是，我爱着的那个人，却不会是你盖亚。”
盖亚（安娜）的表情变得冷漠，她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变化。变回了那个银发赤红的少女，也失去了安娜才有的笑容。
“这样啊……修亚，你还真是个负心汉呢～”
我站到莉莉的身前，直面盖亚。安娜早就已经死去，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秩序者，抑止力盖亚。
“卫宫修亚早就死了，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随着安娜，一起离开了这个污浊的世界。现在在你面前的，是Saber的御主（Master），更是阿尔托莉雅的爱人，白。”
“白……”
莉莉放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对啊，我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还有什么可迷茫的？
盖亚沉默不语，但她的目光却夹杂那么一丝的怨念。
“既然如此，白，我改变主意了。”
“快离开小鬼！”
英雄王用天之锁毫不留情的把我和莉莉拽开，就在我原本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血手。
“我啊，要把白变成真祖，然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