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卫宫……修亚？”
白神色凝重的看着维克托，似乎这个名字让他很动摇。
“没错，卫宫修亚，这就是你真正的名字。”
远坂凌突然上前质疑。
“等一下维克托，你说卫宫，可是卫宫家早就在第五次圣杯战争后就……”
“销声匿迹了……你说的没错远坂，但是其中依旧有着我们这些人所不知道的真相。”
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后，卫宫家的养子卫宫士郎破坏了大圣杯。第五次圣杯战争就此结束，但圣杯战争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之后不久时间，卫宫士郎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卫宫家本该就这么消失，但在第六次圣杯战争打响之时。卫宫家的子嗣再一次出现，并且参加战争。
此后的第七次，第八次圣杯战争，卫宫家的子嗣都会在御主（Master）之中。而他们仿佛都像是只有一个目的一样，破坏圣杯。
就这样，卫宫家经过这么多年的传承，逐渐也成为了庞大的魔术师家族。经过数百年的岁月沉积，一直积累到如今，降生了拥有不可思议的三十六条魔术回路的孩子，正是第九次圣杯战争Saber的Master，其真名为——卫宫修亚。
“卫宫……修亚……”
重复这个名字，他突然抱头痛苦的大喊着。
“果然只要提起他的真名，他就能想起来了吗。”
“白！”
阿尔托莉雅抱住痛苦不堪的他，仿佛发狂的野兽一样，阿尔托莉雅险些被他甩开。
渐渐，他恢复了平静，眼神恢复了清澈。
“Saber，我不要紧了，谢谢……”
“白……”
阿尔托莉雅轻蹙眉宇，她似乎感觉到他有哪里不太对。
“看来似乎是想起来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等一下维克托，我还有话要问。”
维克托一脸嫌弃，但还是无奈叹气。
“啊……你说吧，毕竟我可是被安排了回答你一切疑问的命令。”
“为什么这次战争，会是在月球。”
“至于这个问题，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维克托打了个响指，突然身边出现了四名英灵（Servant）。
“Assassin，赛米拉米斯……”
他依旧能够一眼看穿英灵（Master）的真名，这种能力，他就算想起了更多的事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
吉尔伽美什看向赛米拉米斯的目光很不和善，但赛米拉米斯似乎很在意吉尔伽美什的样子。
“Caster，玉藻前……”
看到那狐耳女子，他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Lancer，布伦希尔德……”
北欧神话中的女战神都出现，这让他的心里更加没底。
“以及Saber……阿蒂拉……”
那以破坏闻名，生来只有破坏为目的的巨神阿蒂拉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
“来吧，这就是争夺[圣杯]最后的战斗！”
维克托的低沉的声音让他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突然出现的四个英灵（Servant），就是他们最后要面对的敌人。
“维克托……你这家伙！本以为你和那些君主有所不同，结果还是一样令人作呕的家伙吗！”
对于远坂凌的恶语相向，维克托不加理会，手臂一挥，三名英灵（Servant）立刻分开冲向一行人。
“圣地曾经的女帝啊，汝为何还要继续自己的罪孽。”
山之翁的情绪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他紧握手中大剑，髅中幽芒异常明亮。
“啊啦～女人的罪孽可是永远都数不清的哦～快点结束吧，那边的王似乎想要找我聊聊～”
“既然如此，聆听晚钟的指名吧！”
而急于赶到御主（Master）身边的迦尔纳，却被布伦希尔德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有见到我的爱人吗……”
“请你尽量躲到远处……”
迦尔纳持枪对身边的安洁低语，眼神认真却又有些急切。
安洁表情很不满，但这种情况下，按照迦尔纳的说法才是正确的。
“这样啊，你没有看到齐格飞啊…啊，我的爱人，齐格飞，你究竟在哪。”
迦尔纳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并不打算和布伦希尔德有什么过多的交谈，直接强攻上去。
“如此急切，难道说，你也渴求得到爱吗？”
纵观全局的吉尔伽美什的视线终于回到面前玉藻前的身上，看到如此认真的吉尔伽美什，玉藻前掩嘴偷笑。
“没想到，被誉为英灵杀手的英雄王（Gilgamesh），面对妾身居然会认真到亮出宝具～”
“呵～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杂种，本王不过是还没有收起来罢了。你难道认为，本王对付你这种小狐狸，还需要动用乖离剑（EnumaElish）吗。别太自大了！杂种！”
王之宝库展开，宝具再次如同暴雨般射出。远坂凌在一旁观察到，吉尔伽美什的眼神真的如同玉藻前所说，认真了起来。但他眼中的敌人，似乎，并非眼前的Caster玉藻前。
远坂凌看到只有阿蒂拉还没有任何行动，维克托也皱起眉头。
“阿蒂拉，怎么了。”
阿蒂拉用她手中的军神之剑指向两人。
“那个，并不是坏文明。生命，没有破坏的必要。”
维克托无奈叹气，伸出右手那是他新得到的数划令咒。
“以令咒下令，阿提拉，去打败敌方Saber！”
尽管十分不情愿，但阿蒂拉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讨厌阿提拉这个名字……”
阿蒂拉挥剑砍来，阿尔托莉雅持剑挡了下来，不过明显阿尔托莉雅要吃力许多。就算有着源源不断的魔力供应，但同为Saber，现在的阿尔托莉雅着实不是阿蒂拉的对手。
就在阿尔托莉雅连连后退的时候，本应该躲在从者（Servant）身后的他，却持剑应击上去。这让阿蒂拉大为好奇，也给了阿尔托莉雅调整的机会。
“白……卫宫，修亚，为什么……”
“不对哦阿尔托莉雅。”
他回首，轻抚阿尔托莉雅的面庞，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我的名字是白，这可是阿尔托莉雅给我的名字，不是吗？”
“白……”
阿尔托莉雅的双眸微微湿润，但她心中的不安全然不在，正如他所说，他的名字是白，这是阿尔托莉雅为他起的名字。
「是啊…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未来也不会改变，白，就是白啊。」
“奇怪的人类，为何，你会有如此勇气。”
“谁知道呢，或许，这是名为爱的力量吧。”
白自己感觉说出的话都无比羞耻，但阿蒂拉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他的话。
“爱……吗……那种感情，似乎在我的记忆中曾经也拥有过。真是，让人奇怪的记忆。”
白稍微后退，在阿尔托莉雅耳边低语。
“阿尔托莉雅，我会抢先使用魔术去攻击阿蒂拉，但我并不认为这样就能伤到她。所以，阿尔托莉雅就准备好在我解除魔术的时候，进行强攻。”
阿尔托莉雅了解的点了点头，白平复心情后投影出DesertEagle，毫无征兆的开枪。
“Timealter--doubleaccel!”
白紧跟在子弹之后，但阿蒂拉仿佛根本不受固有时制御（Timealter）的影响，行动依旧自如。
“可恶！Timealter--tripleaccel!”
阿蒂拉的动作终于稍微有些迟缓，但那子弹依旧被她轻松挡下来。
白紧握手中杜兰达尔（Durandal），展开疯狂攻势。但魔术师和英灵（Servant）战斗，差距果然还是太大。
在固有时制御（Timealter）的影响下，阿蒂拉的反应虽然稍有迟缓，但白的心脏同时也承担着巨大的负荷。
“还不行吗……Timealter--squareaccel！”
白的嘴角渗出血液，对于固有时制御（Timealter）还没有完全掌握的他，同时使用魔术，还要应对如此强大的英灵，对于他的身体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摧残。
阿蒂拉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为阿尔托莉雅营造机会。
“不愧是巨神阿蒂拉啊……”
听到白对她的称呼，阿蒂拉稍微愣了神。
“她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我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怎么可以就在这里…”
白吐出大量鲜血，但他依旧强迫自己的身体动起来。
“还没完…Timealter--triplestagnate!”
时间停止了下来，阿蒂拉静止在那表情惊讶的一刻。
白一步步艰难的走到阿蒂拉身后，光是举起枪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
扣下扳机，子弹射在阿蒂拉的心脏处。他已经没有力气举起剑，给予阿蒂拉最后一击。
杜兰达尔（Durandal）也成为了他支撑身体的拐杖，离开到阿蒂拉几米的地方，白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但他还是举起印有阿尔托莉雅令咒的手，高声喊到。
“以令咒下令，Saber！解放宝具！
Releasealter!”
时间恢复流动，阿蒂拉因为中枪而导致身体一时没有站稳。
“莉莉（Lily）！”
阿尔托莉雅的黄金之剑（Calibur）早就处于解放状态，听到白的呼唤，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冲向阿蒂拉。
“必胜黄金之剑（Calibur）！——”
黄金之剑刺入阿蒂拉的胸口，一道黄金光芒贯穿她的身体。
“噗哈……”
阿蒂拉无力的跪倒在地，阿尔托莉雅不顾这边情况，快速跑到白的身边。
“白！不要紧吗！白！”
“阿尔托莉雅……”
白的视线有些模糊，但阿尔托莉雅那精致的容颜映入他的眼中，这让他多少恢复了些精神。
“白，我很喜欢你刚才的称谓，可以的话就请用那个名字来呼唤我吧。毕竟，阿尔托莉雅这个名字，更适合未来的我。”
白艰难的笑了出来，他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平衡感。这个名字，取自他对阿尔托莉雅的第一印象。那高洁的百合花（Lily），用来形容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在合适不过。
“令人赞赏的配合，如果不是我的话，想必已经败北了。”
尽管伤口还在流血，但阿蒂拉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
“不愧……是拥有最强肉体的英灵啊……”
白苦笑在阿尔托莉雅的搀扶下站起身，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战斗了。
“莉莉，对不起啊，我已经无法再战斗了……”
“白！”
白现在仅仅只凭借毅力支撑着身体，他已经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信息。
“真是了不起的人类，但是，也到此为止了吗……”
阿尔托莉雅耗尽所有魔力放出的必杀一击没有杀死阿蒂拉，而现在的白也无法给她提供需要的魔力。如此看来，现在已经是绝境了。
“永别了，令人赞叹的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