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鲜血染红的山丘……」
「那持枪屹立于山丘之上的身影……」
「Saber……」
「这里，是剑兰之丘吗。」
“Saber……”
「被鲜血染红的身姿，精疲力尽又无比悲伤的表情。」
「这就是Saber最后的结局吗……」
“又是梦吗……”
虽然曾经听说过成为御主（Master）之后所做的梦，会和从者（Servant）有关。但亲身感受过之后，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啊。
“嗯……”
趴在床沿的Saber小小的娇嗔一声，看来又是照看了我一夜吧。
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魔术回路也稳定了的样子，就算是英灵（Servant）也需要休息的啊。
我轻身下床，将Saber抱到床上。
睡梦中的Saber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回想梦中的她，强烈的反差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我悄悄离开了房间。
“晚安，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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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离开房间的时候，Sabe
睁开了双眼。她也做了一个梦，但英灵（Servant）不会做梦。她梦到的，是白的记忆。
“您也曾经经历过如此的绝境吗……或许，您能够和未来的我聊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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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有些不同，英雄王并没有在客厅忙碌，远坂也不见了踪影。
“真不敢相信，这是[战争]时期啊……”
虽然只是几天时间，但每日三餐的准备工作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专属。
“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吗小鬼。”
英雄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疲惫。
“啊，皮糙肉厚，这点伤很快就好了，Saber和远坂都太小题大做了。”
“小鬼，你是如何看待圣杯的。”
“诶？圣杯……吗？”
英雄王的突然提问让我一时陷入沉思，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有思考过。
“圣杯吗……万能的许愿机，听起来真是不错的东西。但是啊，实现愿望的同时，它会不择手段的实现这个愿望。不知道会牺牲什么，不知道会失去什么，这不是很不讲道理吗。而且，愿望这种东西，不就是要靠自己来实现的吗。凭借其他未知力量实现的愿望，真的是自己的愿望吗？我虽然没有什么愿望，对于圣杯也没有什么欲望，但是Saber需要它，我就会全力去协助Saber得到圣杯，就算最后的对手会是你英雄王也一样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我的解释，英雄王好像很愉悦的大笑起来。
“还真是敢说啊小鬼，居然和那些杂种一样觊觎本王的东西。”
“虽然很不讲道理，但是总有所有宝具原型的你，要说是圣杯的主人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英雄王啊，既然你有如此便利的道具，为什么还会成为英灵（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呢？”
“当然是为了给那些妄想得到本王东西的杂种施以惩罚！……这么说你会信吗。”
那认真又戏谑的表情，真是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啊。
“如果是你的话，这种理由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到现在你都还没有亲自动手，是在顾忌什么，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奇怪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的想法小鬼！确实，就像你说的。但本王不会顾忌什么，也不会有其他什么想法。本王仅仅只是想把属于本王的圣杯拿回来，仅此而已。但是……太奇怪了，这次战争，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方面，英雄王似乎和我的想法一致，这次圣杯战争未免太过特殊。
“啊，战场搬到了月球，但却依旧是在[冬木市]，而且还建立了如此奇妙庞大的里月球世界。这些绝对不可能是魔术师能够做到的，就算是魔法使，恐怕也……”
“你是想说，只有神才能做到的奇迹吗。”
“除了这种解释，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吗？难道要说，这一切都是外星文明？”
“小鬼，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一头雾水的来到这里了。”
无奈耸了耸肩，如果硬要我说出一个愿望的话，我希望能够知道我究竟是谁。
“好香的味道！王，你做了……白？！”
“呦，早上好远坂小姐。”
远坂看起来很疲惫，昨天做了什么吗？
“早上好……不对！你已经不要紧了吗？受那种程度的伤，魔术回路也没有异样了吗？”
如此激动的远坂还是头次见到。
“诶！没问题了已经。多亏了远坂小姐，没有留下脑震荡的后遗症。而且魔术回路也稳定下来了，我现在的状态比之前还要好。”
“简直就是怪物一样……那种伤是可以这么快就能恢复的吗？魔术回路暴走的前兆，居然就这样平静下来了吗？！”
“冷静些凌，太有失作为本王臣子的风范了。”
直到英雄王开口，远坂才终于平静下来情绪。
“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天就能让即将暴走的魔术回路平静下来什么的，简直前所未有，魔术回路暴走对于魔术师来说就是不治之症啊！轻则葬送魔术师的前程，重则性命都要搭上……”
远坂的解释让我有些后怕，没想到仅仅只是强行使用了一次加速魔术，居然会导致魔术回路暴走什么的。看来，我在魔术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天分啊……
“嘛……既然幸运的躲过了一劫，看来要好好庆祝一下了！远坂小姐，能麻烦你去叫Saber起来吗？”
“是是～厨房骑士大人～”
奇怪的封号反而让我觉得很有趣，英雄王刚要离开，又被我叫住。
“英雄王，一次也好，可以和我们一起用餐吗？我会把我所有看家本领都拿出来的！”
“哼～你这家伙真的很有趣…本王答应你的请求，但是如果做出让本王难以下咽的食物，本王会让你见识什么是地狱。”
没有任何威严的“恐吓”，看他轻松的笑容，我可以理解为他还是很期待我的手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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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吗初代大人。”
古德里安认为山之翁应该把在场的伊斯坎达尔一同斩杀，但是山之翁并没有这么做。他给出的解释，仅仅为「晚钟并没有指名他们」而已。
“契约者呦，吾为Assassin，并非杀人狂。吾倾听神谕，执行神意。听从汝意，接受汝求。此外，不会挥舞手中之剑。”
“诶～初代大人还真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很认真呢！也正是因为初代大人是神职者，所以才能将那吸血鬼斩杀的对吗？”
“然也，可悲的信徒，堕落的瞬间就被神所指名，晚钟为他敲响，其命终焉。”
古德里安听不懂山之翁的话语，但是她却没有丝毫动摇的相信着山之翁。
“初代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什么？”
“做好万全准备，目标绝不动摇，即可。”
“嗯！”
古德里安充满朝气的回应，那与她善用咒杀之法毫不相称的笑容。或许就像山之翁所说，她是个绝对合格的暗杀者（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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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说的，我拿出了所有的绝活，做了这辈子所能做出的最丰盛的饭菜。
“好，好厉害…这些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当然不是，Saber可是帮忙清洗食材了哦。”
远坂会这么惊讶也是理所当然，当所有的菜都端出厨房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上午居然做出了几十道菜。
“小鬼，浪费可是大罪。”
“真不想被你说啊……”
没想到我居然会被英雄王说“浪费”，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我总觉得，应该不会浪费……大概……”
Saber的双眼在发光，或许真的有可能！
看到Saber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们立刻开始了用餐。令我欣慰的是，能够得到英雄王的一句:真的不愧是厨房骑士。这种微妙的赞扬，看来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最后和我推测的一样，依靠Saber我们才没有犯下浪费大罪。真是无法想象，她那小小的身体，是如何装得下如此大量食物的……
“小鬼，有没有兴趣陪陪本王。”
英雄王摇了摇手中的酒具，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啊，以前倒是酒从来不离身啊。
“女人就去好好增进一下女人之间的感情就好了。”
远坂看到英雄王这么高兴，她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
“喂，白，Saber我就先借走了啊！”
等远坂拉着Saber去了二楼，我这才接过酒具，给英雄王斟满酒。
英雄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既然他都做到如此，我也不必拘谨。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文文弱弱的，喝起酒来很豪放嘛！”
“如此美酒，如果不用对得起它的喝法，岂不是太可怜了。”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
我又为他斟满酒，这次他却摇晃着酒杯，没有着急喝下去。
“呐，小鬼，你认为，王，注定是孤独的吗。”
“英雄王？”
今天的英雄王还真是喜欢问一些充满哲理的问题啊。
“我只是个普通人，要我说王者究竟是不是孤独的，我并不敢肯定。但是啊，英雄王也好，骑士王也好，都是被世人传颂的优秀的王啊。在我个人看来，王者只有孤傲才能正确的领导人民。”
“哦？～这么说你是否定Saber所走的王者的道路吗？”
那充满戏谑、愉悦的表情，似乎让他回到了青年时被誉为暴君的英雄王。
“怎么可能，Saber所选择的道路绝对没有错，这点我一直深信不疑。无论是传说中的亚瑟王，还是就在我身边的Saber。他们的道路绝对没错，只是他们似乎不懂得倾听人民的声音……”
“那么你认为，本王会倾听子民们的声音吗？”
啧，还真是处处逼问啊。
“如果是之前的你，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会倾听人民的声音的。但这个时候的你，一定会的。”
“哦？～有何自信？”
“参悟了生死的你，其身为全知全能之星的你，还需要我过多解释吗？”
英雄王开怀大笑，再次将杯中酒饮尽。
“没想到本王在你眼中是这样的国王吗，哈哈哈哈哈哈！”
“如今世人都在说，英雄王是因为参透生死，才会一改之前的残暴统治，成为一名贤明的君主。但在我看来，恩奇都才是使你真正愿意倾听子民声音的原因。”
英雄王沉默片刻才继续开口道。
“恩奇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