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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赐拾掇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一眼提着灯盏站在旁边的寐无张,那长身玉立、细皮嫩肉的模样,屈尊在这间破败屋子里,真是让北赐觉得格外委屈了他。
但比起睡在外面被人掳走,也只能委屈他一下了。虽然北赐并不认为他一点防身的本领都没有。
孤零零的油灯光亮下,北赐身上穿着的薄荷绿衣裳被照成了一半一半的晕黄色,寐无张瞧着她衣服上的两种颜色,把手上的灯盏偏离了些许的角度,随口问道:“见过薄荷花开吗?”
“什么花开?”北赐正挽起袖子准备擦地板,没听清他的话。
寐无张重复道:“薄荷花。”他的语调平静如水,又似暗流涌动。
北赐想了想,背对着他说:“见倒没见过,但我知道薄荷花的花语。”她把双手浸入水盆里冰冷的水面下,还想说详细点,最终却没说下去,只是感受着十指在冷水里变凉。她的指尖按压在盆底,指甲盖微微泛白,出神。
寐无张低声笑,“我见过。”他顿了一下,又说:“下次让你也看看。”
“我?”北赐转过身看他,不太确定地指着自己,手指上的水珠一个劲往下滴。
这会儿她才看清,寐无张脸上的笑容不能称之为笑容。他好像时常这样,看似是在笑,其实很不真切。让人很难辨别出他到底是真的在笑还是用假笑来表达嘲讽和不屑。
不知为何,北赐下意识避开他的笑容和目光。心想:下次?为什么还会有下次?
寐无张提着灯盏转去看墙壁。就在北赐以为话题已经结束了时,又听见他突然冒出一句:“请你再爱我一次。”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水盆掉落、水洒在地的声音七零八落地响起,北赐的背带裤被打湿了大半,一时愣在原地。
寐无张走过去帮她把水盆拾起,放好,从黑斗篷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说:“快擦干。”
他口吻轻淡,似乎全然没看见北赐的窘状,递完手帕就放下灯盏,转身去找干抹布了,边找边说:“我应该没记错,薄荷花的花语。”
北赐正在用手帕弯着腰吸干裤子上的水,闻言,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又继续擦,说:“没错。‘愿与你再次相遇’和‘请你再爱我一次’都是薄荷花的花语。”她又停滞了一下,“还有,‘永不消逝的爱’。”
寐无张笑了笑,没问为何她刚才听到那句花语就把水盆打翻了。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