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是一起叛逆少年跳楼自杀案,可它却根本不是,而是我们是用全身心呈现出来的仿真表演。”
怀里人又僵硬了一瞬,想来是她刚刚的措辞又冒犯到他,让他郁闷了。
另一位街头卖艺的同行质疑了一句:“既然是表演,那他掉下来之后,你为什么蹲在原地发愣,明显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迟迟不敢起来?”
“这位同行,你拉低了在场所有人的平均领悟力。”一个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老神在在地说着这样的话,莫名让人觉得好笑,但是她自己却十分严肃,接着说:“所谓仿真表演嘛,不真怎么行?况且,观看表演的大家,正是在我被‘吓傻’了那几分钟里,获得了完全真实的刺激性心理体验,这就是观看表演的价值所在,也是这场表演的灵魂所在。”
北赐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再编下去她快要抹汗了。于是立刻把黑衣少年放在平地上,起身与他擦耳而过时,小声叮嘱他:“跟着我的动作,一起做。”
少年把右手稍稍伸出,轻轻拉住斗篷左襟。他站着的时候,北赐才发现,这少年比她高了不止一点点。
她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清甜的嗓音赶紧说了句收场的话:“感谢各位捧场!你们的片刻驻足,让我们看见街头艺术表演的远大前程!感谢大家!”
北赐说完便诚挚地弯下腰,顺带扯了一下身旁人的斗篷,示意他跟着做。
少年果真配合,右手轻轻拉着斗篷左襟,陪着她弯了弯腰。
北赐松了一口气,听见围观群众的热烈掌声。这才直起身,自然而然地摘下头上的小绿帽,放在脚跟前,边看着观众们排队打赏支持,边笑容满面地鞠躬重复“谢谢”。
今晚的买菜钱不用愁了,明天的也不用愁了,以后好多天的都不用愁了。北赐私以为自己的脸皮又厚了一层,演技愈发超群,下辈子可以前往好莱坞一展身手。
太阳渐渐西沉,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地下娱·乐城的出口来往,最后一位前来打赏的人光着臂膀,竟然是那位裹着报纸表演行为艺术的同行。“很精彩!”他夸了一句,搓着手问,“你们表演团还招人么?”
“……”北赐默默擦汗,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这个嘛,得问过我们的团长才知道。”
同行两眼放光,一激动,身上的报纸就抖了两抖,摇摇欲坠。他又弯腰往小绿帽里放了几张现金,紧紧握住北赐的手,“那劳烦你帮我问问!”
北赐顶着他炽热的目光哈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