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辛操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这御供的酒的确算得上是好酒了。后劲儿还挺大。
当阿奴叫来几个尼姑来拉人的时候,发现辛操这家伙他们三五个人根本拉不走......
而没办法,瞪着眼睛的郭菓只好和其他两位公主避开这间书房,去到了旁边的书房里。
连英这会儿正跪坐在房间里面,等着公主问话呢。
.......
西北在战,北方在守,全国都在乱。
郭钦也忍不住等净鞭礼乐再过,他径直的看向了两班文武的队首,也不专指谁的说:“永兴军路战事如何?伶仃搜利及其贼寇现在何处?前日陕州知州所书,陕州贼寇四起,自崤山东西啸聚;昨日又有言京东西路,京东东路连连出匪,三洗青、齐、兖我诸州!官兵竟不能制!这我事端种种,如何处置?”
“.......”
无人应答。
这几乎是这些天的日常。
所有人都知道,杨再芝的宰执位置不会太久了。但是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剩下的四个人之中。
杨享、韩彭老是杨再芝的旧故姻亲,门生子弟,但是现在三个人却反目成仇,在政论上几乎各执一词。
新进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夏央和枢密副使强辅国虽然年纪比较轻,但是固受恩宠,一月数留对。
究竟跟着哪边走?
众官员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的手执笏板,呆呆的站着,好似大相国寺里的不能动佛像。
看到这里郭钦就更怒了。
承平时节的时候,各位大臣天天在奏章里面闹,在上朝的时候闹,就差没在祭天祭祖的时候闹了!
这怎么一打起仗,一个个都逼着嘴巴不会说话了?
“大周养士五十年,就养出了一堆泥塑和尚?”郭钦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几句话的。
“陛下!慎言!”御史中丞,卫沈道马上站出来维持朝堂秩序。
当堂骂娘怎么能行呢?
“那朕派汝为永兴军路制置使,权陕西路转运使,但破伶仃搜利,汝可敢立军令状?”郭钦气得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咔嚓的瓷裂声让卫沈道缄口不言。
憋了好一会儿,卫沈道才张口说:“臣为儒臣,非是老兵!”
儒臣?
好一个儒臣?
郭钦摸着自己的心脏,差点就想拔起身边黄门的礼剑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