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身边太监的事,就更加确定小顺子找自己要说的应该是与胤禟有关。这也是我在他离宫时特别交代要重点上心的事。
带着满心的惴惴不安到了景仁宫,不动声色地让冬梅伺候着更衣歇下,然后让她回去歇着,只留下许福多伺候。等到冬梅离开,许福多心领神会地出屋守着,以免有人突然拜访。
“出来吧”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浅声说了句。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跃下,身形轻盈,落地无声,如猫儿般敏捷灵巧。
“给主子请安”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小顺子拉下面罩抱拳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快起来,眼下无旁人,不必如此客套。”看着他那张清秀却染满岁月沧桑的面容,不禁回想起当年初见时的那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
“主子愈发清减……”小顺子清冷淡漠地眼神中多了些许暖意,隐约有流光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你也是,在外奔波终究是比不上生活安逸。”我看着他,唇边自然浮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真心且温暖,这是许久未曾出现过的表情,即便对着钱氏也因着诸多顾忌有所保留。
小顺子的抿了抿唇,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相对无言。
“此处不宜久留,有什么事就说吧。”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不愿让这些纷乱干扰了心绪,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小顺子在我问话时收敛心神,简洁突出几个字:“与九爷有关。”
就知道是与胤禟有关。得到小顺子的确认,眉头不禁蹙气,心头也是微微一紧,等着小顺子继续说下去。
“皇上一直在暗中让粘杆处的人收集八爷党的罪证。年前时处置了一批九爷身边的人,九爷贴身太监李尽忠被发配到云南极边去当苦差,那个替九爷到江南买美女的何玉柱被发往三姓给穷披甲人为奴。这两人的家产都被抄没了,皇上还下令说要是他们不肯去的话,就令他们自尽,但骸骨依旧要扔到原定的极边之地,可见是恨极了。就连替九爷打理家务的礼科给事中秦道然也倒了霉,皇上说他一贯助纣为虐,由此挣了不少家当,于是命他缴纳十万两银子充军饷。可是秦大人素来是个清廉克己的,虽然一直替九爷办事,却从未有过中饱私囊的事,正是如此才颇得九爷信任。所以两江总督奉命去秦大人的老家无锡清查时,发现秦大人家的全部财产加起来也不满一万两银子。可是皇上仍不放过他,依旧令人将秦大人监禁,还说等什么时候他家里的人交足了银子,就什么时候放人。”小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