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也是,可她是贵妃,而你只是妃,这些年皇上对弘时是什么态度你当真不知?倘若皇上真有心立弘时为太子,何必还要给入府时只是格格的钱氏晋为妃位。我说过,有我在,你的儿子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你也别想有翻身的一天。来日方长,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等着。”
看着表情错愕扭曲的李氏,我的心里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尽管并不喜欢这样的争斗,但也绝不会再像刚入府那时一样任人欺辱。
太后下葬的那晚,胤禛来到我这里。景仁宫里保留了自己的小厨房,念及正值康熙和太后的国丧之期,又想着他从康熙驾崩到现在这段日子必然又是忙得没什么胃口,就按照以往他的口味亲自煲了锅养胃的药膳粥,又做了些合他胃口的斋菜。
饭食很简单,二人相对而坐,仿佛回到了当年刚进府的那些日子,尽管那时二人之间从未有肌肤之亲,却总有着说不出的默契与让人心动的点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感情慢慢淡去,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会用深情呵护着我的人,而我对他的心从最初纯粹的敬仰倾慕与心痛开始夹杂着利益与算计。
“只有在你这里才会感到真正的心安。”胤禛望着满桌飘散着熟悉味道的饭食喃喃说道。
我没有接他的话,眼里看到的是苏培盛将那些饭食一样样的拿银针试过又找人试吃的样子。当真会心安吗,如果心安何以还有如此繁琐的工序。或许这只是一个过场,但看在眼里终究让人更加觉得已经回不到从前。
在确认过膳食没有问题后,众人退下,只留下苏培盛一人。胤禛示意苏培盛也退下,说是让我伺候就好。苏培盛心知这是胤禛有话要和我说,也没多做迟疑就离开了。
我像曾经那样给胤禛盛好粥,温颜道:“御膳房的东西固然精致却多是华而不实,口味上怕是还要磨合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事多,难免胃口不好,先喝些粥养养胃。”
胤禛接过粥喝了三口就放下碗,又每样菜夹了三筷子,然后就没再多用。我见状明白这是食不过三口的规矩,神色黯了黯,敛眸说道:“我知道皇上有皇上的规矩,可是身子终是比规矩重要,皇上爱吃什么我是知道的,当真要提防什么又何须让我亲自张罗这些。在我这里还讲究这些虚礼,皇上不累吗?”
尽管胤禛现在是皇帝,可是二十年的习惯终究改不过来,我不愿在他面前自称奴才或者奴婢,也不想改变称呼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疏远,所以对他说话时依旧有心用了往日在潜邸的语气,只是在对他的称谓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