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顾虑,便就心下了然,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待。
第五天时,胤禛亲自过来了一趟。想想最近一次见他已经是数月前的事,不由几分唏嘘。
“若非事关年侧福晋,恐怕再见还不知道是何年月了。”等屏退众人后,我如往常一般的口气对他半真半假地淡淡出言打趣道。
胤禛端起茶盏将我这话用沉默应对过去,放下茶盏时,幽幽说了句:“你应知兹事体大……”
“我知道,所以才更觉得应该交由我来做,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安心,不是吗?”我含眸一笑,轻巧地将话接了过来,意味深长地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胤禛长长叹出一口气,说:“你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疏离?”
没想到他会这样感叹,不由让我心头一紧,思量少时,笑应道:“从未疏离,只是我们都老了……”
只因我们都老了,所以无法再像年轻时那般纵情恣意,只因我们都老了,所以时间磨去了过往的心动,只因我们都老了,所剩的时间有太多需要去做的事情,而眼中再也不只是彼此。
这是我想说却没有说出的,不知道听在胤禛耳中能理解多少。
“你变了”胤禛说:“当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看不懂你时,我们就开始渐行渐远。”
“你也变了,不是吗?”我的脸上依旧是柔和的笑容,语声柔和地回应着他的话。没有等他回答,继续说道:“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吗?其实我们都回不去了,只是不管怎么变,我都还在这里,你也很清楚,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你想要的,只要你看到和相信这一点就行了。至于别的……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其实很小。”
胤禛伸手拉过我的手在掌中摩挲,怅然若失地说道:“府里的事,你不要管了,照料年氏的事交给福晋去做……不是不信,只是不希望看到……”
他这话没有说完,话里包涵的意思很多。是不希望看到我过多的干涉?还是不希望看到我总是让自己陷入危机?又或者不希望我为了他而委屈和伤害自己?我不愿去探究其中的深意,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我能够不想就能不做的。
我反手握住他略微薄凉的大手,说服道:“照料年氏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一来我熟悉医理,又与她同居府中能够实时掌握情况,比那些宫里的太医应付及时许多。二来经过伊氏这件事,年羹尧未必没有得到半点风声,换做任何一个人,也必然会担心有我这样一个女人存在,他妹妹怀着这个孩子是否妥当,一旦这个孩子出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