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所有需要面对的威胁都暂时消弭,日子开始变得平淡,每天可以在院子里打理着各种草药和蔬果,给自己调配各种养生的药膳调补之前几经折腾后有些亏损的身体,也顺便给胤禛和乌拉那拉氏送上一份。闲暇时可以做些喜欢的事情,还能听仆婢们说些有趣的民间传说和见闻,天气转暖后看着小顺子教两个孩子一些护身的拳脚,心情也从压抑开始变得敞亮起来。这就是一直心之所向的安稳,虽然只是暂时的,可是却觉得分外珍惜,也更加期盼长久的安宁。
“姐姐为什么不去问问老氏因何要害咱们?”钱氏手上撵着绣线,将一缕丝线分成细细的几股,嘴里问道。
天气转暖了,孩子们也大了,虽然府中有内务府负责供应用度,可是作为母亲还是希望亲手给孩子们做些贴身的衣服。我绣工不好,只有图案画的不错,所以画图案的事我来做,分线绣花缝制的活就归钱氏了。
将手中的图案画完,才回应钱氏问话,反问道:“怎么今个想起她来了?”
“也没什么,只是闪念间突然想起往年这个时候老氏都会过来走动,不是给咱们送上几坛子好酒,就是过来一起帮着分线唠嗑,可惜了,谁能想到她这样看似朴实的可怜女人竟然会有如此险恶用心,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再说咱们可从来没招惹过她,从她进府以来,所有人都是对她都是视若无睹的模样,就连生病想请个太医瞧瞧都没人理会,后来若非姐姐帮她瞧病,又得到了姐姐的照应,府中的管事仆役们也不敢轻慢,这才有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可是谁曾想,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处处算计,到末了还往泡菜坛子里放藏红花,推说以为是滋补品不知道孕妇吃不得,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没想到如此拙劣的托辞,四爷和福晋怎么就信了?只是罚她闭门抄写佛经,这处罚当真是便宜她了。”钱氏说着说着许是想到了当年弘历洗三时差点被毒水害死,又想到我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愤恨说道。
“这些天我也仔细回想过老氏入府后发生的事,联系之前让小顺子打探的一些消息,确实有些蹊跷,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按照以往与我们为敌的那些人,还可以说是因为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或者是为了派系之争,可是她进府时就已经很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半分宠爱,谈不上争风吃醋,而且她既不属于满人也并非是汉人,只是傈僳族这种人数不多的小民族的头领之女,与储位之争也没有半点牵扯。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她好像就只是在针对我们,并没有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