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至于轻易将长命锁拿下来给他。簪儿其实心里也是个明白的,她想着这样的选择其实等于没有选择,自己本来就是包衣奴才,这条命原本就已经是主家的,生死早就不在自己手上,就算死了也是白死,但是父母好不容易生了个弟弟,自然不能连累全家,如果能够用这条命为全家和弟弟谋些好处,也不枉父母生养一场。不管怎么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左右都是死,不如赌上一把,于是就应下了。
小顺子问簪儿以前是否见过那个内侍,怎么确定那人一定能兑现承诺护住她全家,还有以往他们是如何接头传信的。
簪儿思忖良久喃喃说道:“那人看着面生,我进府时间不长,不知道是不是府里的人,不过看起来面白无须,听说话的语气和声调肯定是内侍没错。至于会相信他能兑现承诺,是因为他告诉我说想要除掉格格腹中孽障的必然是觉得那孽障挡了路的人,让我不该问的不问。我想着会觉得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挡路的,不外乎就是府里的贵人们,不然还能有谁,而府里的贵人们除了耿格格、钱格格和老格格是没身份背景的,其余的人哪家不是官宦子弟,哪家也都有能力出手庇佑,所以也就相信了,何况不相信也不信,他毕竟是拿捏着全家老小的性命,能不能庇佑可以不计,至少全都杀掉是易如反掌的事,又岂容我说个‘不’字。”
小顺子问完这些话也不管簪儿求他放过自己弟弟和全家的哀嚎,抱着簪儿的弟弟回了我屋里,问:“那贱婢全招了,格格打算怎么处置?”
见他一手搂着的那个孩子,一手扶着孩子的后脖颈子,像是等我一声令下就要拧下这孩子脖子的摸样不由沉默了下来。
想着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子,心头一阵阵发闷,抬手示意他将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小顺子应声将孩子抱过来交到我手中,就见这个孩子丝毫不认生也不怕人,不哭不闹不说,眼珠还滴滴溜溜转,看到我也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咧嘴笑了起来,嘴里还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孩子的眼睛是清澈干净的,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他并不知道他的生死只在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如鬼般的女人一念之间徘徊。
因为这个孩子的天真一笑,几天来被仇恨、愧疚和痛苦折磨的快要崩溃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将孩子紧紧拥抱在怀中开始失声大哭。
孩子可能是被我的哭声吓坏了,也跟着大哭起来。小顺子没有上前劝慰,只是静静地退到床边的纱幔后,让我将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
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