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会不知,这些早已不是九爷所做可以比拟。人要知足,我也是知足的,我只想为自己和弘昼求一份安稳余生。我很清楚一旦选择十四爷,不管未来如何,都将是万劫不复,即便苟活又何来安稳,终究是与我所求不合的。”
小顺子听我说出这样一席话,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没有说话,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踱步回榻上落座,把玩着手腕上胤禛送给我的那条沉香木手钏,这条手钏从他送给我开始就从未离开过身,鼻息间若有似无的香气一如有他在侧,隽永绵长。抚摸着圆润的串珠,继续开口道:“我只是在担心皇上当真会在此时公开立储,如果这样,四爷势单力薄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可叹我只是一介内宅妇人,又无显赫家世,除了应付一下内宅之争外,对他根本无法助益半分,如何能不焦急。”
“原来格格是为此忧心,奴才该死,妄自错解了格格的心思,还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请格格责罚。”小顺子仔细听着我的话,知道我并非托词,行礼告罪。
止了小顺子的话,示意他不必这样,想了想说道:“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忠心,所以对于你那些话我也能理解,正因为你是忠义之人,我才能放心对你什么都不隐瞒。这件事我想过了,并非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还是交给四爷处置的好,我会将伊氏告诉我的话里的重要讯息如实告知与他,然后和他商量对策,不过十四爷终归是四爷的手足同胞,有些事说与他时,我会有所保留,只需告诉他密切关注皇上和朝臣的动向就好。至于十四爷和我的交集,只当我存了一份私心,不愿再生事端,左右已有九爷的事在先,也只能再一次对不起九爷,将这件事的主意当做是他指使十四爷去做的就好了。伊氏对我说的那些话,只在你我之间知晓就好,不可传与外人,切记切记。”
这就是我最后做的决定,我实在想不起历史上的康熙是不是有过第三次立储的打算,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还有别的变故,所以只能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去处理,那就是与其自己干着急,不如让胤禛自己想办法,就算没有办法,至少也能有所防备。但是这也意味着消息的来源必须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这一点其实我没什么心理压力,也想好必须将伊氏这个钉子从府里拔出,即便按她说的曾经在胤禵的授意下帮我推波助澜地铺平道路,可是她终究是把双刃剑,留下来祸患无穷。这件事没有折中的办法,想要对得起胤禛,就只能对不起胤禵,就像一开始我会竭力回避胤禟一样,从一开始我就选择尊重原本的历史,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站在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