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绿萝消瘦憔悴的几乎不成人形,尽管脸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我知道小顺子必然有百种法子让她过得不好。可是我答应过小顺子不插手这事,也就没好多说多问。
不过一个月后,小顺子也查到了绿萝的身份背景和有牵扯的一干人等。
绿萝的爹是个吃喝嫖赌的人渣,在绿萝的弟弟才出生不到一岁的时候就把绿萝娘卖了,然后把个青楼里的粉头纳回来做继母,还生了一对儿子。那女人有了子嗣,就更得绿萝爹的宠爱,对绿萝姐弟反而冷落疏远,把绿萝姐弟当做使唤奴才一般对待。后来那女人还把十一二岁的绿萝也送去青楼当粗使丫头,幸而绿萝是在册的包衣秀女,她爹没敢将她卖了,只是让她在那里帮工赚钱养家,到了入择选的年龄才让她离开。
绿萝到我院里没多久,她家里就送进来消息说有人使了一大笔银子让她做件事,这事办成了,就让她弟弟上学堂,不然就把他弟弟送宫里去做内侍。绿萝没办法,只好照办。
说起送银子那人,是绿萝继母那个青楼里的一个龟公。查到他时,他初时推说不清楚那个是谁,只是拿了银子帮忙带个话。但是后来小顺子的人设法套话,那龟公才漏了口风,说是白面小官人找的他,还从他那里买了包合欢散,也就是给我下的那种脏药。
小顺子脸色凝重地说:“那龟公口中的白面小官人,奴才断定多半是内侍,所以奴才拿了张氏身边的内侍画像让那龟公辨认,可是没想到他竟然非常肯定的说不是。最可气的是过了没两天,那龟公就因为赌场出千被人打死了。”
“出千被人打死?”我眉头一皱,看着他说:“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我们刚查到这么关键的人证,人就死了。”
小顺子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确实太巧了,而且做的天衣无缝,当时赌场的人很多,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那龟公是出老千才被打的,只是不知是谁下手那么重,直接将他打死了。”
“将那群打他的人抓起来一个个的审,总会有法子让他们开口的。”我心里猛地窜起一把无名火,寒声言道。
“出了人命,那个赌场打手自然都进了大牢,可是市井斗殴本来就是常有的事,这些打手原本手上都不会很干净。如今怕担杀头的罪,自然都一口咬定不知道。何况他们不说可能还能活,说了就必然是死,心里都清楚的很,必然不会吐出半个字来。所以这事着实为难。”小顺子说。
小顺子是很少说“难”这个字的,一旦他说不易,那必然是没法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