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当真想让她长久服侍主子,必然会向主子提及。原本抬个媵妾也不是什么大事,别的府里也常有,主子也必然不会驳了福晋的面子。可是娇杏都服侍这么久了,福晋那边却丝毫没有传出这样的讯息,只能说福晋压根没想过给她名分。”
“可是,看她被福晋这样抬举着,在院里的地位也不低,别说徐嬷嬷也要让她三分,就连府里有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也都私下说她是德格格之后最让主子上心的人,以后怕是前途无量。”云惠撅着嘴,不甘心地接话。
“你们可知有个词叫做捧杀?”我与晚晴相视一笑,看了眼钱氏,对云惠反问。
云惠不识字,对这个词兴许有些陌生,摇摇头不解地等着我的下文。可是钱氏毕竟是有些见识的,一听我说这个词,也就明白了,对云惠解释道:“姐姐的意思是,咱们这位福晋是有意纵容娇杏的性子,让她先自满得意做出些逾矩的事,虽然现在是不会急着发落她,可是这些把柄却是实实在在落下了。不管以后这奴才会是什么身份,被福晋拿捏着这些错处,想发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只是看着丫头恐怕还在沾沾自喜,并不自知,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钱氏虽然平时是吃货加小单纯,但遇到事情时却常常能有让我出乎意料的惊喜表现,特别是她对于事情的敏锐洞察和准确判断,是我乐见的。毕竟很多时候真的是应了那句“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需要的不是个只会言听计从的傀儡,而是能够与我一条心并肩作战的伙伴。
我朝钱氏点点头,表示她说的没错,然后将所想的结果说出来。
“当初我劝福晋重打精神主持府里事务时,曾经提及过可以将旁人的孩子养在自己身侧,或者是认个孩子在身边。我寻思她恐怕想的比我深,毕竟养别人的孩子与养自己的孩子还是不同的,特别是孩子的生母还在,又有身份的话,以后当真让这孩子袭爵,掌了府里的事,恐怕还是会因为亲疏有别,提高自己生母的位置,从而威胁到她的威信和地位。既然如此,何不找个没名没分的人生个孩子,然后等孩子出生后去母留子,将个失了生母的孩子养在自己身边终归是稳妥许多。”
“这府里的两位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狠。”云惠总算明白了我们说的意思,不禁感叹。
“是啊,深宅大院里有几个敢说自己的手是干净的。就算是我……“我被云惠的话触动了心事,也跟着叹道:”刚入府时,我曾想过简简单单不争不抢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走到如今,也开始处心积虑地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