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的背脊一阵发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旁侍候的晚晴看出了我的异样,问了句:“夜凉了,格格可是觉着有些冷,要不歇了吧。”
我摇摇头,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她,让她重新拿了个热点的过来,想了想说道:“明个一早,你陪我去嫡福晋那院,我们去请罪。”
晚晴闻言神色一凝,不解地问:“天正凉着,格格身上又还不方便。再说那日的事原本就是格格委屈,连主子也都查明清楚,格格何错之有,又何必这么作践自个去给她赔罪。”
晚晴素来是个懂规矩,却说出这种话,心里可见是积了怨。我明白晚晴也是在替我抱屈,示意她稍安勿躁,说道:“她终究是嫡福晋,是主子,我只是个格格,是侍妾,也是奴才。说起来,那天你也在,应该知道她虽没为我说话,却也没有帮着宋氏说什么,只是宋氏一人在自导自演罢了。仔细想想有人在她院子外埋了具那样一具尸首,换做谁都会觉得晦气,自然心里对下手者心中怨恨,加上有宋氏先入为主的观念,她对我出言质问也在情理。所以不管怎样,那天我有失礼之处,如今主子查明我是冤枉的,我怎么也该去嫡福晋那边赔罪谢恩。”
没有对晚晴直说心里的那些分析和想法,并非不信任,只是觉着一来那些只是自己的揣测,虽然十之八九如此,可是终究是无凭无据,不好外说。二来晚晴因为这件事已经对乌拉那拉氏心有记恨,若是再让她晓得我那些想法,她若城府不深,日后怕是会露了心思,坏了我的打算。所以与她说的,反而是处处为乌拉那拉氏开脱的话,好让她收敛戾气,与我配合。
晚晴听我这么一说,思索着那日的情景,也觉着我的话有几分道理,脸上不甘的神色缓和几分,犹豫道:“今个雪如此大,明天一早必然寒气极重,格格身上初来,若是染了寒气,以后怕是不好了,要不等放了晴,雪化了再说?”
我摇摇头,说道:“既然是赔罪谢恩,那自然讲究的是个心诚。先不说今个院子既然已经解了禁,我做妾室的就该明日去请安谢恩,这是规矩礼数。只说府里女子身子的方不方便都是有记载的,嫡福晋自然也能查得到。我若这个时候冒着大雪前去,她才能知道我是当真是诚心低头,心里的疙瘩也能平消些,往后咱们才能过自己安生日子,否则她又让宋氏挑唆出什么对咱们的嫌隙,谁能保证咱们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消停日子又能长久几时。”
晚晴是个懂礼数的,一听这话,也明白我的心思,便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今晚连夜做个护腰,将我小腹护住,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