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在床榻上合衣躺下。
这些日子来睡眠本就不太好,身边一有动静就会醒。原本今日因为心境的开朗有了倦意,却因为突然的动静和这人的行为猛地惊醒,腾的一下坐起身。
屋内的灯火未熄,借着烛光惊魂不定地看着身边躺下的人,心里稍稍一安,抚着狂跳不已地心脏,皱眉嗔了句:“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也不知会一声,可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来人是胤禛,他随着我坐起身,用那双带着可见困倦的深眸望着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从年前到做个十五的公务都积压在今日处置,忙到现在,原本想着明日再过来,可是又怕你会一直等着,所以还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倒是先睡下了。”
胤禛说话的语气很平常,话里的意思却听得人心里很暖。已经想开了许多事,明白自己和他之间必然有一个人需要先妥协。他是男人,是皇子,是未来的帝王,所以那个必须先妥协的人自然不会是他。
不想和他再僵持下去,也想好好的过以后的日子,为自己和身边人谋一条出路,态度也就缓和了下来,柔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
始终说不出求人的话来,敛眸掩下心底的局促,重新开口时说了句:“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这句话虽然因为需要放下身段而说的有些勉强,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真切。从他送来那柄宫灯开始,我就明白他是想告诉我,他对我的关注不是一天两天,小顺子让云惠告诉我的那些也都是真的。
“你明白就好。”胤禛唇角微微勾起,脸颊冷硬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你累了,今个……就在这里歇下吧……”这话说出时,耳根微热,只觉窘迫。
“你……”胤禛微微一愣,欲言又止,深邃的眸瞳中有诧异与惊喜。
“只是让你歇下,你那么高兴干嘛,你答应的五年之约可还作数?”看他的表情,愈发觉得羞涩尴尬,抿唇低头,娇嗔了句。
“五年太久,最多三年,从今年算起。我问过西洋大夫,女子年入十八便可受孕,也不会伤了身子。”我的拒绝让胤禛眸中隐约的一团火熄了下去,他挪开目光,理了理衣袖,似乎也不愿与我再起争执,虽然没有如我所愿,却也做了最大限度的让步。
对于胤禛应允的三年,我沉默了。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三年后也就到了康熙四十六年。记忆中,一废太子应该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在此之后,九子夺嫡就要从暗转明浮嚣尘上。在此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