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常,我不动声色地低声回了句:“苏公公说的这些,奴才愚钝,是听不懂的,只能有劳公公费心照料好主子,劝主子宽心。”
苏培盛敛眸一笑,应承道:“格格说的是,是奴才多言了。今个辛亏有格格的这招苦肉计,否则主子还不知道要生气到何时,日后也还要请格格多担待着些才是。”
其实这一来一往间,二人心里都明白对方是聪明人,很多话就不必多说。苏培盛是胤禛身边的轻信,有些话没有胤禛的允许,他是不会说的,即便没有胤禛明着允许,只要揣摩出胤禛的心思,也必然会去做到。
苏培盛必然是想到,胤禛会让我去书房伺候说明他并不避忌我了解这些朝堂里的事,那么我在胤禛心里的位置,绝对不是一个内宅妇人,相反这分量比侧福晋李氏还要重上几分。这一点以李氏的智商是看不明白的,但是自幼与胤禛一同长大,对胤禛的性格掌握八九分的乌拉那拉氏定然知晓。所以乌拉那拉氏从一开始怕是看出胤禛对我多少有那么些不同,才会提议纳我入府。不过她这样做,恐怕主要是为了膈应李氏,有意借我削弱胤禛对李氏过度的恩宠。
想明白这些,我意识到以往所求的那种平淡安稳的日子只怕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我终究还是不可逆地被卷入了历史的洪流中。可是让我惶恐不明的是,在这样的洪流中,我将会以怎样的身份去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又会引发什么样的结果呢?我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掌控,只能想办法不会在洪流中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