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言的表情一直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待我行过礼,她对李氏说:“这丫头可是爷亲自开口向皇阿玛和德妃娘娘讨来的,看这模样,可不逊你当年。”
李氏含眸一笑,理了理手中的帕子,挑眉娇笑道:“这丫头模样倒是不错,人也机灵,可惜昨个大喜的日子,伺候爷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嫌弃,反让爷来我院里留了一宿,只怕也是个福薄的。“
说这话时,李氏的眼睛还不忘瞥了眼把头快埋到怀里的宋氏,接着道:”虽说爷也不常来姐姐这里,可好歹也会呆上一宿,怎么也不会如待她这般寡味。她当真是爷亲自向皇上要来的?莫不是姐姐弄错了……”
李氏的话说得很是犀利,半点不留情面,不仅嘲讽了我和宋氏,更是借着我对她说过我是嫡福晋提议爷纳入府“的这个话,连带着揶揄的乌拉那拉氏哑口无言。
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在脸上微微一僵,却没出言斥责,只是笑着宽慰我说:“你刚入府,她这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府里姐妹本就不多,平日相处也都随意的紧,她这性子虽说直率,却也比藏着掖着玩心眼好,我觉得很是讨喜,也没拘着,你往后相处久了就知道她是个好的。我身子不大好,府中的事也会让她从旁协理,你若有需缺,恰遇着我不便处置的时候,也可与她说道。”
我没兴趣猜测乌拉那拉氏到底是真觉得李氏的性子讨喜,还是有意隐忍,只是看似乖巧地点头应诺下她的话,道:“谢主子挂怀,一切都好,不缺什么,请主子安心。”
李氏见乌拉那拉氏四两拨千斤的将话题岔开,我也依旧是对她的嘲讽不痛不痒的模样,许是自觉无趣,冷哼了声,没再说话。
该说的话说完,又与宋氏相互行了个礼,乌拉那拉氏指了宋氏对面的那个位置让我坐下,终于将话题绕回了昨晚的事上。
“这话本不该问,可碍着身份,也不得不问。今一早听人说昨天夜里爷是去过你那里的,可为何后来只待了一个时辰就走了?”她问。
乌拉那拉氏是嫡福晋,关系到内院和胤禛的之事,她自然有权问个清楚。我早就知道这事会被问起,从容答道:“回福晋主子的话,爷有爷的思量,奴才不敢妄揣,许是爷觉着奴才蠢笨没伺候好,于是就恼了。”
乌拉那拉氏听我这样说来,垂眸一笑,叹了口气,说:“爷的性子虽说清冷些,可也并非不近人情,若非大事,是不会轻易恼人的,恐怕只是心里一时不悦,过些日子就会无事。爷既然纳了你,必然不会亏待,来日方长,你也不必为此伤感